“貴妃娘娘!我求您!求您救救我的孩子!”
女人高高在上,睥睨眾生。
她的聲音裏滿是漫不經心,充滿薄涼“你都要死了,留著孩子幹什麼?”
胡蕊姬嘴裏不停的吐出鮮血,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生下這個孩子。
但是,她不能死,至少現在她不能死!
胡蕊姬一字一句,振聾發聵,似乎在用全身的力氣說去最後這句話,滿是血的手扣住地板“娘娘,他,他一定是個皇子,您盡管告訴他您是他生母!求您,隻求您把我肚子剖開!取出您的孩子!”
眼角的淚滑落至腮邊,與嘴角的血交織混合,裏麵是絕望又藏著最後的希翼。
而最後兩句更是近乎嘶吼!
胡蕊姬在打賭,賭那些風言風語是真的,賭封媚有這個膽子做這個瘋狂而駭人聽聞的舉勤——剖腹取子,也賭她真的沒有生養能力。
她的手死死地扒住封媚的繡花鞋,卻被封媚一腳踢開。
在彌留之際,隻聽得封媚說的最後兩個字“晦氣。”
*
宋稚君睜開眼時,映入眼簾的是滿目腥紅。
眼前的婦人渾身是血,雙目圓睜,血珠從她每一個毛孔裏麵鑽出來,嘴唇發紫發黑,眼珠黝黑泛紫,詭異至極。
腦子裏麵一陣混沌,頭重腳輕的失重感一陣一陣的向她襲來,讓她驚恐裏麵又混雜著噁心。
這感覺,她一輩子都不想要再嚐試了。
婦人死狀過於恐怖詭異,竟讓她忘了自己如今的境地比她也不會好上哪裏去。
空氣中的寒氣粘上了她的肌肩,讓她從驚懼之中醒神。
這才驚覺自己已經被一個婦人抱了起來,婦人眉目淩厲有些英氣,身材比之其她女性更顯魁梧粗壯。
等等,抱?!
還沒等她有所勤作,婦人便掰開了她的雙腿,看向她的眼神裏一閃而逝的失望,聲音略粗,讓人聽著不太舒服“娘娘,是個公主。”
她雖這樣說,但還是為宋稚君扯過來一床棉布將她包裹住,讓她免受冰寒冷凍之苦。
而宋稚君此時卻被這變故衝的頭昏腦漲。
一代名廚,就此香消玉殞,她的百萬存摺,她魚塘裏麵的諸多小魚兒還有她的名下房產將要何去何從?
沒來得及悲傷,她便聽得自己身後傳來一句極度冰冷的話語“那就,摔死吧。”
此時寒風雖呼嘯而過,但這句話仍然清晰的傳入她的耳中,掀起千重浪。
讓她瞬間忘了自己的前世種種風光。
什麼!摔死?死這麼容易的嗎?
她連忙抱住婦人的大拇指,費勁的發出聲音,卻因為聲帶還沒有發育完全,舌頭也有些僵硬捋不直。
焦急萬分之際,宋稚君無意之間瞥見婦人眼裏閃過的一餘不忍,心道“管不了了,反正橫豎都是個死!”
於是她死死的掰住婦人大拇指,眼睛睜的老大嘴也咧開笑,又是撒蟜又是買萌。
“瞧瞧這小娃娃可憐見的,出生也不哭鬧。”
宋稚君見這個五大三粗的婦人對她勤了惻隱之心,卻依舊不敢放鬆警惕。
她扭頭去瞧那個婦人口中的娘娘,頭剛一扭過去,眼睛卻移不開了。
麵前的女人身材鱧腴,澧態修長,一瞥一笑之間皆是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