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隨便找了其中一張床,易衡便想要躺上去休息。不過想想他腦袋後邊的傷,直接躺是不可能了。而仰麵倒下去的話,臉上剛塗好藥的傷也要被蹭到。思來想去,易衡隻能用側躺的姿勢勉強地睡在了床上邊。直到這一刻,他才開始有空去回想突襲他的那兩人。

最後他走了,閻南是不是和他們又對上了?易衡還真是沒想到,平時把自己整得挺爽的閻南,居然會來幫自己?憑著“瘋狗”的打架實力,那兩人鐵定慘了……

不過真正說起來,閻南那家夥強逼自己這些天所做的事,和那些滿腦子猥瑣思想的壯漢想幹的事,本質上並沒什麼太大區別。但易衡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在見到閻南出現的那一刻,居然產生了一絲心安感?!

越深琢磨易衡越覺得他可能是有點不對勁了,明明是“狗咬狗”喜聞樂見的事,怎麼自己竟然會偏向到閻南那邊?難道自己還真的是被強迫的,整出了那什麼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不成?

想不出自己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易衡幹脆換過一個問題開始思索。回憶起整件事發生的開端,若不是那個叫孫哲的人來叫他,他是不會莫名去到個偏僻的存儲室內。難道……孫哲也和這件事有關?正認真想著,易衡突見一道黑影正慢慢罩向他的床邊。神經在瞬間繃緊,易衡一下子便從床上坐起身,回頭往後瞥去,卻見到了另一個熟人……

“滕子貝?”易衡沒想到一天之內,居然可以在除了牢房之外的地方,碰見他的兩個“室友”。因為剛剛猛地起身太急,才剛剛縫合好不久的傷頓時又開始抽痛起來,易衡忍不住捂住腦袋,咬牙悶哼了一聲:“唔……”

“誰幹的?”冰冷的語調詢問著易衡,滕子貝抬手朝易衡的臉頰上便摸了過去。在觀察那些傷口的樣子時,他便知曉這些並不是閻南幹的。眉間不由輕輕蹙起,誰居然打起易衡的主意?一想到有別的家夥碰過易衡,滕子貝冰藍色的雙眸中立刻散發出一股令人顫抖不已的寒意。

知道自己敷衍獄警和醫生的那套說辭,說給麵前這渾身冰渣子快把自己凍傷的家夥聽,可能隻會讓他的傷勢更加加重,於是易衡便簡單明了的把發生的事大概說了一遍。

滕子貝在聽完後,突然伸手向下扯開了易衡扣得整齊的衣領:“被碰了?”

“呃!誒?別在這……”一回頭就可以看見人隨時經過正敞開的大門,易衡抬手阻擋著正把他衣服扯開檢查的滕子貝:“怎麼可能被碰?!我都說了,已經把他們揍得夠嗆。”

“沒被他們碰?”

“沒有!”

“這裏呢?”滕子貝任由易衡的雙手抓握住他本想繼續解開易衡獄服衣領的左手,用他另一隻空出來的手,撫向他最喜愛觸碰的易衡胸膛部位,並朝下腹部位也輕輕滑了過去。

“呃……沒有。”被隔著衣服摸,也能深深感受到滕子貝手掌帶過來的寒意,易衡一個哆嗦,回答間哽了一下,之後才繼續回答道。

“這呢?”雖然左手被易衡抓住,但滕子貝依舊毫無阻力地將手向上自由移動,掐住了易衡的頸部位置,迫使易衡將頭仰高。手掌順著易衡的下巴輕撫到易衡的雙唇上,麼指左右來回摩挲著那柔軟的唇瓣。

“沒……”這個問題問的,讓易衡不由就腦補了一下他可能被壯漢突襲的畫麵,那簡直是……雖然抓他的家夥是有過想要這般的舉動,可都被他給躲開了。

“沒有最好,我討厭自己的寵物被人碰。”在易衡斬釘截鐵的說自己啥地方都沒被人占便宜後,滕子貝下手專門捏著易衡身上傷處的動作才放緩了一些。

“……”什麼時候他居然還成了別人的專屬品?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易衡對於滕子貝的自說自我,實在沒什麼好評價的。他也知道,就算把話頂回去,換來的結果肯定是他更加不好受。都已經傷成這樣,易衡想想還是算了,就由著眼前這位自說自話吧。他現在隻想好好閉上眼休息一會兒,好歹頭上的傷是縫過針的,血也流了不少。

本來這一天做事就累得夠嗆,加上後邊的打架運動和流了不少血,易衡覺得他今天的體力基本已經透支精光,在滕子貝還捏著他臉的狀況下,他腦袋一歪便這麼睡了過去……

見被自己正審查的易衡,閉上雙目毫無戒備地就這麼歪頭睡了過去,滕子貝用他冰藍色的雙瞳,靜靜凝視著易衡的臉許久。手上的動作逐漸放輕,摸了摸易衡纏著紗布的腦袋。

平時想幹嘛就幹嘛,從來隻尊崇自己意願喜樂的滕子貝,難得沒有把累到睡著的易衡給再次強硬地弄醒。站在床邊看了好一會兒後,他便轉身離開了休息室,留下易衡一人獨自在床上繼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