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脫掉身上的工作服,理了理大波浪,又塗了下紅唇,裝了一些鹵好的熟食,邁著輕盈地步伐去陳奶奶家。

陳奶奶看見她很歡喜,莊潔也是奇怪,為什麽每回陳奶奶看見她都很歡喜。陳麥冬刨院裏的無花果樹,一眼沒看她。

陳奶奶問她,“潔兒,你想栽棵啥?”

莊潔想了會,“櫻桃樹吧。”

“聽見沒,明兒去買棵櫻桃樹。”陳奶奶指揮幹活的人。

“那門口的石榴樹怎辦?”陳麥冬擦擦汗,指著門口的一株小樹。

“你吃掉。”陳奶奶就煩他沒眼力勁。

……

莊潔貼著她耳朵小聲說:“奶奶,要不衝您,我跟他成不了事兒。”

“你們是不是鬧矛盾了?”陳奶奶輕聲說:“別哄我,我都看出來了。”

莊潔半天沒說話,好一會才喃喃地說:“奶奶沒事兒,一點小矛盾,都是我的錯。”說完去屋裏倒茶。

陳奶奶扯下晾衣繩上的毛巾,朝陳麥冬背上抽了兩下,“惜福吧,別沒事找事兒。”

“我又怎麽了?”陳麥冬委屈。

陳奶奶壓著聲說:“我好不容易哄了個孫媳婦兒,你要敢弄飛,我第一個饒不了你。人都為了你辭職回來,你有啥不知足的?”

……

陳麥冬往堂屋看,貼在門口偷看的人迅速躲了回去。

……

陳奶奶假模假樣地喊,”潔兒。”

莊潔端著茶碗出來。

“奶奶要去做彌撒了,你晚會留下吃飯。”

“不吃了,我也該走……”

“不行。”奶奶拉下臉說:“等會讓這兔孫給我們做缽缽雞,我買好食材了。”

……

陳奶奶離開,莊潔撓撓鼻頭,自言自語道:“奶奶這彌撒真是隨意,啥時候都能做哈。”

陳麥冬也不搭腔,把死掉的無花果樹扛出去,在原來的樹坑裏撒了肥料,等過幾天栽新樹。

忙完他洗洗澡,換了件輕薄的針織橫條套頭衫,一條白色休閑短褲,一改往日的沉悶打扮,歐美年輕範十足。

莊潔被八寶茶嗆得直咳。

陳麥冬拎了兜菜出來,叉開腿坐馬紮上擇菜。

莊潔偷拍了照片,發給王西夏:品品,他這是啥意思?

王西夏回:我 X,這騷包穿的,這修長的腿……不過他穿短褲不冷?

莊潔撇嘴:凍死他。

王西夏回:這天倒也不會冷,死男人都耐寒。但他這身上街絕對要被出洋相,大城市顯範兒,鄉鎮顯二。

莊潔不管這些,問她:他是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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