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係統的結局，舒彌下意識得蹙了蹙眉，?她收了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唏噓一聲說：“長得這麽機靈，?怎麽是個榆木？”
蝦剝好了，左哲心裏美滋滋：“想誇人就認認真真誇，?誇完再損就顯得多沒誠意。”
舒彌：“……”
我是要誇你嗎！？
路仁把剝好的蝦推給舒彌，對於誰粉誰不粉誰的話題不是很感興趣：“係統是死是活，?我們也不知道。”
左哲一愣，?手裏的蝦瞬間就不美了：“你們也不知道？劇情改變不是成了嗎？之後還發生了什麽？”
路仁咂了口果汁：“寫完評論，?打完五星好評後，?南大佬就說可以了，然後把我們送了出來。所以，我們不知道係統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倒計時的那個1，?有沒有響起來。”
舒彌悶悶得嗯了一聲。
左哲沒想到答案竟然是這樣的。
路仁放下杯子：“你可以問問司仲焚，我們三個不是一起出來的。他最後被送出來。我出來前，看到他跟南大佬在聊天。也許他知道係統的結局呢。”
舒彌嗯嗯兩聲：“司先生不是你哥哥的發小嗎？你能聯係到他的吧，?打個電話問問？”
“他的電話號我是有，?但是……”左哲詭異得猶豫了一下，心裏閃過一絲他也理不清的情緒，說：“我的手機在車禍時被撞廢了，?這個手機裏沒有，?我也沒記住。”
左哲那一頓，讓舒彌敏銳地嗅到了八卦的味道：“電話不方便，發微信也可以。”
說著，?舒彌緩緩得露出個有些難過的表情：“我就是想知道係統的死活。半個月了，也不知道歸祈跟南先生怎麽樣了。”
忽悠，你就忽悠。
路仁看了舒彌一眼，沒吭聲。
左哲猶豫了一下：“那行吧。”
他低頭擺弄了下手機，給司仲焚發了個微信，問他知不知道係統的結局。
司仲焚的回復來得很快。
司仲焚：“不知道。”
左哲：“……啊，好。”
“醒了？”
“嗯。”
“在哪？”
“外麵吃飯。”
“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挺好的。”
“早點回家。”
“嗯，知道了。”
舒彌：“……”
路仁：“……”
吃到最後也沒知道係統到底怎麽樣。
解散前，舒彌從角落拎出來幾個手提袋：“我跟我哥兌換了補氣療傷的藥材，給你和你家人，也給司先生帶了一些。”
左哲正要拒絕。
路仁把玻璃杯放在桌子上，哢噠一聲很清脆：“專門給你們帶的，不要就扔了。”
左哲：“……”
小聚餐解散之後，左崢來接左哲，這次是司機開車，他坐在後排座上，正在打電話。
左崢揉著眉心，表情不爽，語氣也很不客氣：“嗯，我知道，這事你別插手，我心裏有數。”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左崢冷嗬一聲，爽利得把電話掛了，非常不紳士。
掛了電話，左崢扭頭看左哲。
左哲爬上車：“哥，跟誰撒嬌呢？”
左崢非常冷漠：“滾。”
左哲撇撇嘴。
看了一眼左哲手裏拎著的袋子，左崢半眯起眼，看向餐廳門口揮著手的路仁與舒彌：“跟你一起拯救天使的夥伴？”
左哲放下車窗，揮回去：“是啊。”
左崢嗯了一聲，轉移了話題：“沒事的話，跟我去趟療養院。”
左哲啊了一聲：“看誰？”
左崢：“小司。”
左哲心裏咯噔一下：“他怎麽了？”
說起司仲焚，左崢皺了皺眉：“說不清楚。半月前他突然精神恍惚，記憶力混亂，一天裏還莫名其妙暈倒三四次，狀態很糟糕。”
左哲愣愣的。
半月前……
不就是他們回來的日子嗎？
左哲突然有些不安。
因為是被歸祈與南玄澤合力送出來的，路仁與舒彌回來之後精神飽滿，活蹦亂跳，一場小感冒都沒有。
他是傷得太重，才在半月後醒來。
但是司仲焚怎麽會出現問題？
左哲揪著衣角：“是嗎……”
左崢拿出手機撥號，沒注意到左哲的反常：“嗯。國內國外的專家找了不少，也沒檢查出來是什麽原因，我就把他塞進了療養院調養。”
電話還沒接通，左崢就繼續說：“調養了小半月，他的情況已經好轉不少，不再動不動就暈倒了。你大可以放心。”
“啊……”左哲愣了幾秒神，立刻挑挑揀揀，拎出三個袋子：“正好，舒彌他們給司大哥帶了禮物。”
到達療養院時，司仲焚站在門口。
他穿著一身休閑裝，長身玉立，狀態看起來不錯，看到左哲後，眸子就亮了起來。
左崢哼了一聲。
司仲焚沒搭理左崢，他帶著左哲進了他的房間，陪著左哲聊了小半天，大部分話題都是圍繞著左哲展開。
隨著與司仲焚的交談，左哲腦海裏突然閃爍出一段段畫麵，然後化作一段段記憶，牢牢得印刻在他腦中。
一些陌生的情緒也隨著破土而出，在左哲察覺不到的時候，緩慢得滋生著。
直到司仲焚再也控製不住得露出疲態，神情出現瞬間的恍惚，兩人的交談才停下。
“一輩子好幾十年，可以說不知幾萬萬句話。你就非要在今天一天說完？回家了。”左崢瞥了好友一眼，強硬得帶著左哲回了家。
左哲：“……”
司仲焚歎了口氣，沒攔。
“救命！”
“我感覺我真的被篡改記憶了！”
回家的路上，左哲捏著手機，窩在後排座上給舒彌狂發消息。
舒彌：“……”
“我跟司大哥不會也是某書角色，也有著一段不被允許的恩怨糾葛，你死我活，兒女情長吧！？”
回想著在療養院裏莫名多出來的片段，左哲自己把自己嚇得夠嗆。
舒彌：“如果是，那肯定是沙雕文。另外，你跟你司大哥肯定不清白。”
新增的陌生情緒讓左哲有點兒慌，他狂飆手速：“怎麽辦怎麽辦？我沒我家主角那樣彪悍豪橫的氣勢，我……我該怎麽反抗壓迫！？”
舒彌：“躺平，任艸。”
“！！！”
左哲手一抖，手機摔了。
咻，又來一條消息。
舒彌：“反攻你司哥哥？別想了，浪費腦細胞，還沒用。”
“……”
左哲一副被雷劈的絕望表情。
手機摔了，弟弟卻無動於衷，左崢就彎腰撿起手機，遞給左哲。不經意間，他看到了手機上的聊天紀錄，頓時頭大。
“哥……我……”
左哲顫顫巍巍開口。
左崢揉著眉心煩躁：“哥什麽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