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迥異的觀念

第二天一早,沈羲又赤身裸體的在伊萊懷抱裏麵醒來,手裏還抱著伊萊的大尾巴。沈羲連看都不敢看伊萊,急急忙忙的從空間戒指裏麵拿出那件天藍色的袍子穿上。他懊惱的想:為什麼自己老是一覺醒來就變回人形了呢?早知道這樣的話,以後睡覺前就牢牢實實的把自己用一大塊獸皮毛毯裹起來了,免得老是在伊萊麵前裸奔。

他們昨晚上是歇在林間的,伊萊抱著他直接倚靠著大樹睡覺的。其實在這方天地中能夠威脅到獸人的生物幾乎不存在,他們是這個世界的頂級狩獵者。唯一能夠威脅到他們壽命的,大概就隻有同類相殘了。

不過近些年來,人類社會中人才疊出,一些出色絕倫的巫師也具備了與某些獸人一較高下的能力。

沈羲和伊萊一起到溪邊洗漱,沈羲早上不習慣吃豐盛的東西,隻從戒指中拿出昨天採摘的水果吃了。順便把昨天采的野藤拿出來,試著要編草鞋。他記得以前看過一個採訪節目,上麵的老大爺是把結實的稻草搓成麻花繩索,從編繩網開始,先編出一個大致的輪廓。 可是不論他怎麼糾纏這些藤蔓,都編不出草鞋的雛形,最後沈羲垂頭喪氣的把藤蔓扔到一邊去,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伊萊還以為他在玩耍,沒想到一會兒的功夫就變的心煩意亂的樣子。

沈羲沮喪的說:“我想做一雙草鞋出來,可是忘記怎麼做了。”

“不用煩惱,不少人類的村落就有那種東西,路過的時候去取幾雙就好了。”

“可是,不知道這裏的通行幣是什麼,不一定會像上次那麼幸運的用銀子就能換到東西啊。”沈羲沮喪的說:“說不定不少部落還停留在以物換物的發展階段,有鞋子的人想換到的東西我們不一定有。”

“為什麼要換?他們不過是人類罷了。”獸人在人類的村落隨心所欲習慣了,他們在獸人麵前往往就像是兔子在狼麵前一樣,饑餓的時候可以用來取食,需要東西的時候可以隨便掠奪過來。

“我也是人類……”沈羲沮喪的望著他。

“說什麼傻話?你是獸人族。”伊萊揉著他的髮絲說。

“我真的是貨真價實的人類,”沈羲仰著臉望著他:“不過是人類罷了,你是不是也討厭人類?”就像那些鬼怪小說裏麵說的,妖怪總是覺得比人類高上一等,人類螻蟻般的生命他們從來不會放在心上。

“傻話,那些都與我無關,”伊萊不希望看到他眼睛裏麵盛著委屈的模樣,沉聲道:“你就是你,不要扯上別的。”

沈羲還想再說什麼,卻又覺得無從說起。

“伊萊,”他最終忍不住問:“獸人的壽命能到什麼時候?”

“百年,甚至千年。”

“是麼,竟然這麼久。”沈羲忍不住覺得深深的失落,這是不是意味著當自己年老體衰的時候,對方依舊是現在年輕的容顏。

短暫的消沉之後,沈羲又很快的振作起來,船到橋頭自然直的座右銘在這個時候很好的發揮了作用。他試著用弓箭射魚,射兔子和山雞,希望自己能夠適應這個世界。

不過,使用弓箭並沒有像動漫裏麵那麼容易。瞄準、力道的大小、時機樣樣都要把握好。所謂熟能生巧,沈羲也不擔心自己這麼菜的弓法,總覺得,假以時日,一定會磨練出技巧來的。

就算是戈薇,剛開始穿到戰國的時候還不是射偏了無數次!他這樣安慰自己。

傍晚他們在林子裏休息的時候,沈羲還真用弓箭射到了一隻肥嫩的山雞,這一箭簡直用上了吃奶的勁兒,鋒利的肩頭直直的射入山雞的翅膀。那山雞大概是太笨重了,撲騰了幾下怎麼都飛不起來。沈羲急急忙忙的過去看,那山雞還撲騰著另一邊的翅膀想要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