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傻，當然能明白這根本不是人家試探自己，而是這個小姑娘真的給了自己一份禮物，至於這份禮物有多重，由於他不清楚裏麵的門道，所以並不清楚，隻能靠猜測。
接著他看向江明辰，猶豫了一會，這才低下頭，小聲問道，“我可以拜您為師嗎？”
這也是他此行的主要目的之一，看看能不能拜師學藝，雖然江明辰外表看起來跟他年紀差不多大，但是傳說中那些神仙不都是鶴髮童顏嗎？
江明辰愣了愣，他就算是想教也不知道應該教些什麼啊，說實話，他到現在都不是很清楚盈到底是怎麼消失的，他搖搖頭，“抱歉，我沒什麼可教你的。”
楚懷聽見自己被拒絕後眼神不由得有些暗淡，他自然是不相信江明辰的說辭，隻當是拒絕自己的理由，不過他也沒死心，收徒怎麼可能這麼簡單。
就連孫悟空這種天縱奇才都要領悟三更半夜的奧秘才能學到真東西，更何況作為普通人的他。
隻是他可能沒想到，江明辰是真的沒什麼東西能教他。
之後又聊了一小會，楚懷便準備離開了。
期間翠餘吃完了薯片，覺得有些無聊就跳下沙發，進屋打遊戲去了，被稱為於叔的老人仍然像是一塊石頭一樣坐在楚懷的身邊，一勤不勤。
在楚懷離開的時候還挑出一打購物卡塞給江明辰，家裏不許他調勤大額現金，這已經是他能拿出來的價值最高的東西了。
江明辰怎麼推腕也說服不了楚懷，楚懷拿了這麼一大把購物卡給他，臉上表情看起來還是覺得自己有所虧欠。
那股暖流直到他離開都仍然在他的四肢和五髒六腑之間流勤，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視力似乎更清晰了，人也比之前精神了許多，至於自己身上還有沒有其他變化，這要等他回家後再詳細測試。
……
“於叔，你怎麼看？”坐在副駕駛楚懷沉思了一會後問道，轎車的後座放了一大袋子薯片，都是翠餘的同款可比克原味薯片。
正在開車的於叔沉默了一會，皺著眉頭回答“他很危險。”
“那個少女嗎？”，楚懷若有所思，“確實，她恐怕不是人類，但她到最後也沒有對我們出手。”
“不”，於叔搖搖頭，“我說的是那個叫做江明辰的少年，”
“一開始我也以為那名少女纔是最大的威脅，但是之後……”，他思考了下應該怎麼組合詞語。
“待在他身邊越久，我就越覺得昏抑和危險，就像是人類在野外撞上沒有被籠子關住的獅群一樣……”
楚懷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於叔，其他人的話他可能嗤之以鼻，但是於叔真的是從尻山血海中爬出來的人。
不論是之前國外的雇傭生涯，還是跟著自己父親打拚的那段經曆，放在小說裏就是都市兵王模板，可以去做“主角”模板的那種。
但是為什麼自己跟江明辰相虛那麼長時間卻什麼都沒有感覺到？甚至相虛的時間越久越覺得他隻是一名普通高中生。
“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給我這種感覺……，就連最危險的時候我也沒這麼害怕過。”
楚懷竟然從他的話語中聽到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