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點變故,我們馬上動身。”
“趙雲峰,小強,我們快走!”
嚴羅匆忙回複,直接將任佳佳抱起,率先向著地窖外麵走去。
“好詭異的紙錢!”
不經意間,嚴羅看向了任佳佳的脖子。
雖然被割下一塊血肉。
但那割掉的部分,卻並沒有一丁點的血液流出。
割開的傷口,幹燥而漆黑。
仿佛,是一片枯萎許久的死皮。
這是那紙錢在最後一刻仍然還在吸收任佳佳血肉的緣故。
無法想象,脖子距離頭部如此的近,如果繼續耽擱下去,會不會吸食她的腦髓?
“老大!我完了,我要完了!”
孫強一臉死灰,一邊跑,一邊抱著胳膊嚎啕大哭。
“都說了,你體內有屍水呢,這隻是個紙錢碎片,造成的影響很小,死不了。”
趙雲峰嘿嘿一笑。
但還是不忘拽過孫強的胳膊檢查了一下。
就是個普通的牙印而已,並沒有發生變黑或者幹燥死皮的現象。
“我……我這是怎麼了?”
任佳佳並沒有昏過去,隻是有些脫力,此時她的意識正在漸漸恢複,一臉懵懂的看向了嚴羅。
任佳佳被嚴羅橫抱著,脖子搭在嚴羅的肩膀。
奔跑之間,兩人的呼吸的氣體相互碰撞。
感受到這份親密,在加上身體肌膚之間的接觸,任佳佳先是一愣,隨後小臉通紅,下意識的把頭埋向了嚴羅的懷裏。
“醒了?”
嚴羅低頭,看向了任佳佳。
“嗯……”
任佳佳表情嬌羞,聲若蚊蠅。
雙手,不自覺的挽住了嚴羅的脖子。
胸口,也更加貼近了嚴羅的身體。
這種被保護的安全感,讓她不想離開這個男人的懷抱。
畢竟,在如此生死危境之下,女人對於強大男人的依賴,是天生的。
而嚴羅,自然成為了她心理信任的目標。
況且,嚴羅很帥,從那個聒噪的胖子口中,她還知道了,這個男人還救了她的命。
“下來!”
“瑪德!醒了就自己跑!老子都快累死了!”
嚴羅見任佳佳沒事了,頓時沒好氣的把任佳佳扔了下來。
任佳佳身體一個不穩,差點從地窖樓梯上滾下去。
任佳佳:……
“靠!這麼重還讓人抱!還有啊,你該減肥了!你胸口那麼多肉,剛才壓的我都喘不過氣了!”
嚴羅嘟嘟囔囔。
懶得理會後者一臉的幽怨和懵逼,自顧自的往上爬。
或許是斷臂影響到了嚴羅的身體。
他現在的五感極為敏銳。
他能明顯的感覺到,任佳佳的心跳有力,呼吸平穩。
那紙錢碎片對她的影響,此時已經沒有了。
他可不當那冤大頭!
從來到這個世界後,他都沒停下來過,本就無比疲憊,在抱著個任佳佳,他早就快瘋了。
“……”
出了地窖,嚴羅下意識的回頭,看向了黝黑的甬道。
似乎穿透黑暗,看向了牆壁之後的那個血池和那個神秘古屍。
與此同時,他召喚出了紅色屏障。
剛才在出地窖的路上,嚴羅多次嚐試,都無法召喚出這屏障。
而離開甬道後,黑色手臂才配合他召喚出了這紅色屏障。
這讓他更加確信。
那地窖中的存在,不簡單。
斷臂,似乎很……怕它?
……
一路上,遍布還未變成鬼奴的人皮和屍體。
路上滿是血跡,和雜亂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