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軍長何強黃色的眼睛詭異的閃爍著,在這黑夜當中他的視力不但沒有下降反而還有了些提升,舌頭舔了舔尖利的牙齒,向著陣地飛衝而去。
在這種戰鬥中指揮的作用已經被大大降低最需要的是要能夠穩紮穩紮駐紮原地,不過現在隊伍已經有了崩潰的跡象了。
與人打仗和與喪屍打仗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和人打意味著有無限的可能無限的傷亡,和喪屍打隻要你能夠穩住陣線就不怕他們能衝上來威脅到你的生命安全。
帝軍的人雖然幾乎都是普通人,但是之前平均每個人也訓練了幾百發子彈,精確度並不比那些士兵要落上太多,感受到子彈擦著頭皮飛過,看著身邊還在並肩作戰的隊友突然被一發子彈擊斃鮮血濺了自己一身,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承受住這種壓力的。
汪文是第一小隊第二組的一名普通隊員,也是一名現役武警部隊上士。潭州市的治安很好,需要他們特警出動的地方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多,更不用說殺喪屍和殺人了。
其實在病毒爆發的時候他們曾收到過上級的命令讓他們到第二人民醫院去鎮壓暴亂,可惜還沒等他們離開警察局末世就爆發了,身旁的一名隊友像發了瘋一樣往他的身上撲去,驚慌失措的他不小心摳下了手中的扳機,將這一名變成喪屍的隊友一槍爆頭。
恍惚的他以為自己殺人了,結果看下四周發現到處都是這種發了瘋的人才漸漸放下心來,開始和幸存的隊友聯合對抗變異人,最終帶著十幾名幸存者躲進了一個超市,直到後來被朱焱他們所救出。
所以說殺喪屍他是一點也不怕的,但是現在他們殺的都是活生生的人。
汪文的眼睛紅彤彤的布滿了血絲機械性的摳住手中的八一式半自動步槍的扳機,看著遠處頓時血花飛濺頓時愣在了原地。
扣著扳機的手還在顫抖,卻忘記自己早該將打空了的彈夾換下。
他直愣愣的盯著那個被他一梭子子彈從上到下打成兩半的人,那個人臨死之前眼睛還睜得大大的死死的盯著他,身體還在無意識的顫抖著,血液頓時滲透到了剛剛開墾沒多久的田地裏。
自己殺人了!這是他心中唯一的念頭,一名帝軍的武裝人員見到自己身旁的隊友被打成了兩半也瞬間愣在了原地,然後就像發了瘋似的向前衝鋒,十幾枚子彈向著毫無意識的汪文射來。
“找死啊你?”林芷將這個還在發蒙的隊員一把拉到了沙包底下,幾枚子彈險之又險地擦著他的右耳射空幾滴鮮血從耳尖滴落。
汪文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有些呆愣的看了看一邊帶著德製鋼盔滿臉灰塵的林芷,有些僵直的右手摸了摸耳朵上的鮮血。
林芷拍了拍汪文的腦袋向著另外一個倒地未死的傷員而去。雖然她不敢在這種大戰鬥中露頭,但還是願意盡己所能做一些事情。
汪文突然就狂躁了起來,一想到那個被自己一梭子差點打成兩半的人,又想到那幾發子彈差點將自己打死本就布滿血絲的雙眼更紅了。
猛地從沙包後站起來,正好看到一個眼睛淡黃,穿著盔甲的壯漢從敵人陣地飛快地衝了過來,一下子就氣不打來一處。
憑什麼我們得穿自己的布衣這個人卻有這麼一身金燦燦的盔甲?!眼睛還是淡黃色的,歐洲人?!裝什麼裝啊?
“噠噠噠~”新換上的彈夾被他一下子射出了六發子彈,就六發子彈都向著那個穿著盔甲的人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