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剛一接通,他嘲諷的話語就傳了過來,阮溪沉默著不說話,她覺得現在的自己跟他無話可說,隻求他快點給個答案,給個痛快。
他在那端嗤笑了一聲,
“女人作一點,可能會吸引男人的注意力,但是作大了就不好了。”
高高在上的語氣,帶著他麵對她時固有的漠然,還有明晃晃的嘲諷。
阮溪隻覺得屈辱和憤怒,他將她提離婚這件事,形容成是她在作死。而且他說這番話的語氣,分明是篤定這個婚她離不了。
她張了張嘴想要開口說什麼,卻發現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為她被他這句話給氣的嘴唇都在哆嗦。
“說話!”
而她一直沉默,也惹得他更加不滿了,在那端很是不耐地喝了一句。
阮溪用力咬住自己的唇,將自己的情緒逼平,再開口的時候已經是風平浪靜,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離婚的事請跟我的律師談。”
她說完便準備掛電話,她接他這通電話是想要聽他的決定的,而不是聽他在那兒對她冷嘲熱諷。
她尚未來得及掛斷電話,被他在那端惱怒喊住,
“阮溪!”
那端的陸景琰也是被她這種疏離的態度給氣的火冒三丈,
“地球圍著你轉的嗎?你想結婚就結婚,想離婚就離婚?”
“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
他的吼聲透過手機聽筒傳過來,讓阮溪的心愈發的趨於平靜,
“陸景琰,我們又何必互相折磨呢?夏瑜現在已經回來了,你愛她,她也愛你,你們兩情相悅——”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憤怒打斷,
“別把你自己說的多無辜!當年要不是你趁我喝醉跟我睡了懷孕了,她也不至於跟我分手!”
陸景琰這番話讓阮溪剛平靜下來的心無法再繼續平靜下去,她在這端冷冷地笑,
“難道不是因為她跟你提分手在先,所以你才傷心欲絕喝醉了嗎?何必把你們沒能在一起的錯誤怪罪到我身上。”
“是她提分手在先又怎樣,如果不是你,我還有去挽回的餘地,但是因為你懷孕,我不得不娶你,所以徹底失去了挽回她的機會!”
他在那端聲嘶力竭地控訴著她,阮溪隻覺得頭頂上方的賜光照的她頭疼,眼睛也疼,火辣辣的。
她知道,他心裏一直因為當初的事兒怨著她恨著她,今天他終於親口承認了。
心好像都不知道痛是什麼滋味了,不然她怎麼會麵對著他這樣的控訴還笑了起來,
“嗬嗬,是!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
“所以現在我為我的錯誤買單,我離婚放了你,成全你們行了吧!”
她說到最後也有些失控了起來,吼完之後她直接就掛了電話。
她不想再跟他說話,因為再說下去她就是在自取其辱。
她錯了。
她真的錯了,這麼多年她第一次承認,她當初執意嫁給他錯的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