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姿勢相當難受,溫肅檸想要保持平衡,就必須用手撐住桌麵,也就導致他壓根不可能有反抗的機會。
更別提他手腕上還有傷,刺痛傳來,溫肅檸感覺傷口好像被崩裂了。
秦暮俯下身,酒氣撲鼻而來,溫肅檸厭惡地屏住呼吸,卻並未側頭閃躲。
在秦暮即將親到他之前,溫肅檸張開嘴。
“嗝——”
秦暮的動作當即僵在半空。
溫肅檸:“不好意思,吃得有點撐。”
秦暮眉頭皺起,可少年小巧的喉結因吞咽動作在修長脖頸滑動,細碎黑發掃在眉間,以別扭姿勢艱難支撐身體的情態,又是那麽誘人。
升起的不悅很快就再度被欲望衝淡,秦暮站在溫肅檸分開的雙膝之間,解開腰帶。
金屬扣碰撞的清脆聲響中,溫肅檸突然笑了。
他笑容燦爛,眉眼彎彎,可那雙本該寫滿懦弱,漫上淚水的眼眸深處,卻冰冷如鋒。
似乎還隱著幾分嘲弄。
不對。
好像有哪裏不對。
蔓延的酒氣中,秦暮眯起眼,他單手捏住溫肅檸的臉,語氣終於變得危險:
“別笑,你一笑就不像他了。”
沒有多少肉的臉被捏得生疼,溫肅檸偏偏笑得更加燦爛,他饒有興趣地盯著秦暮,如同在進行一場行為觀察實驗。
在秦暮手中力道更重之時,少年淺色的唇輕啟:
“要求這麽多幹嘛,屁股像不就行了?”
秦暮:“…………”
這下無論他之前性致有多高昂,也被打擊得所剩無幾了。
秦暮的酒瞬間醒了一半,他後退兩步,抬手揉了揉發痛的額角。
溫肅檸今天這是受什麽刺激了?
“算了,我去休息,給我煮碗醒酒湯。”
秦暮說著,回身走向臥室,溫肅檸盯著他的背影,緩慢地坐直身體,將被扯開的襯衣重新係好。
手腕的紗布上隱隱滲出血跡,傷口果然裂開了。
溫肅檸雙腳重新接觸到地毯,多虧了剛才吃過東西,才沒兩腿一軟難以支撐。
他麵無表情地拿出醒酒湯需要的蓮子、白果、青梅、橘子等食材,一股腦地放進高壓鍋裏。
趁著煮開的功夫,溫肅檸重新包紮了手腕,秦暮方才顯然也看到了他手上的紗布,但一句都沒問。
原主此前就以手腕容易受傷為理,經常用紗布纏著,掩蓋住那一條條或新或舊的割痕。
溫肅檸將染血的紗布扔進垃圾桶,又從醫藥箱中發現了一盒馬應龍聚乙二醇4000散。
少年微微眯了眯眼。
二十分鍾過去,八珍醒酒湯終於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