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過後。
“人呢?”子嬰困惑道。
“報!”
侍者顫顫巍巍道:“齊先生……齊先生不在官邸。”
“不在官邸,那在哪裏?”
在這生死存亡之際,子嬰急需齊南郭的指導迷津。
“據調查,齊南郭先生一家人於昨夜離開了鹹陽,一夜未歸。”
“一夜為歸?去了哪裏?”
子嬰慌張道。
“屬下不知。”
侍者跪倒在地,不敢直視子嬰。
“不會是畏罪潛逃了吧?”
不知誰吐槽一句,緊接著,空曠的大殿噤若寒蟬,鴉雀無聲。
“怎麼可能……?!”
“齊南郭先生怎麼可能會騙我?!”
子嬰一臉不相信。
“報告!”
探子慌慌張張跑進大殿。
“劉季···劉季···”
探子一時結巴,說不出話。
“別著急,慢慢說!”
子嬰沉下心來,雖然他心中已經有了預測,這可能是一個壞消息,可是還是提醒自己要沉穩。
“王,劉季的先遣部隊,已經鹹陽進發!”
“守城的將領已經投降,打開了城門!”
“什麼?”
子嬰心中一直繃著的那根弦瞬間斷了。
一個踉蹌,癱坐在龍椅之上。
一臉茫然,雖生猶死。
:“樊噲,這話是你能隨便說道的?皇帝乃是九五之尊,如今天下大亂,局勢不穩,你怎麼能與沛公相比?”
“啊這···”
樊噲無言,撓撓頭道:“確實···確實是我說話不妥。”
“俺樊噲隻知道打打殺殺,沒有讀過書,還請蕭大人見諒哈!”
“哎呀,樊噲是口無遮攔,蕭何啊,你和他叫什麼真?”劉邦開口道。
“沛公!”
蕭何皺眉道。
“就是···就是,沛公還沒有怪我呢,你就先開口了。”樊噲撅著厚唇嘟嘟道。
“行了,行了,前麵就是嶢關,你們倆都別吵了。”
劉邦嘴上說著,卻還是不自覺的喜上眉梢,難以掩飾的傲慢。
按照諸侯與楚懷王的約定,誰過了關中,那便是關中王!
諸侯之王啊!
炙手可熱的大人物!
想到這兒,劉邦渾身禁不住顫抖。
“子房,這嶢關如何過?”
昨晚,劉邦被回來的使者告知與子嬰的談判破裂。
既然如此,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唯有一個打字。
“子房,你就不要勸我了,我一定要將這嶢關給攻克!”
一向保持緘默的張良終於開口道:“不到萬不得已,就不能隨便開打,問題還沒有到僵死的程度,我們應做好兩手準備。”
劉邦充滿期待地問道:怎麼個兩手準備法?
張良:“一手備戰,一手談判。”
劉邦無語至極:“談判都破裂了,還談個屁呀。”
張良說:“繼續談,跟子嬰談不妥,我們就跟守關秦將談。談判是一門藝術,你強敵就弱,你弱敵就強。我們兵力不強,所以我們應該在山上插滿楚軍旗幟,以此虛張聲勢突破對方心理防線,談判肯定成功。”
劉邦恍然大悟,這真是一個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