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正是曆史三班的輔導員,許亞棟。
“同學們,暑假過的怎麼樣啊?”
許亞棟掃視過全場,極為熱情道。
當他看向陳拾的時候,一瞬間有一種錯覺。
之前陳拾給他一種很普通的感覺,甚至可以用懦弱不堪來形容。
當初他之所以沒有選擇陳拾為班長。
除了他家沒錢沒勢之外,也考慮到了性格這一原因。
隻是為何今日一見,他忽然覺得陳拾有一種王霸之氣?
陳拾的氣場,為什麼會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錯覺,一定是錯覺。
許亞棟回過神來,卻依舊不敢直視陳拾的目光。
當事人陳拾對於許亞棟的內心活動一概不知。
他隻是安靜的坐在那裏,自以為想一個小透明一樣。
在小世界洗禮了這麼多天,陳拾的精神麵貌和身體強度早就煥然一新。
改變已經刻在了他的骨子裏。
一言一行,皆有帝王之相。
“老師,你暑假都幹了什麼啊?”有學生問道。
“我啊,打打球,看看電影···”
因為陳拾的氣場過於強大,壓抑的氣氛讓許亞棟說話都顫顫巍巍的。
許亞棟現在隻想離開,逃離出這間教室。
強忍著內心的恐懼,許亞棟和同學們閑聊了十分鍾。
之後,他又交代了一些新學期的注意事項,便匆匆離開了。
有的同學看出了許亞棟的異樣,感覺哪裏怪怪的,卻說不出哪裏怪。
許亞棟走後,上課鈴很快響起。
第一節課,曆史常識課。
老師是一個資深老教授,他知識淵博,講課語言風趣幽默。
在他的講授之下,同學們全都集中注意力聽講,一個半小時的時間飛速而過。
第二節課,硬筆書法課。
因為曆史專業屬於師範類。
他們這些學生以後大都是要當老師的。
當老師就要寫板書,因此一手好的粉筆字就顯得極為重要。
學校開設了鋼筆書法課,為的就是提高學生們的書法水平。
硬筆書法課的任課老師是一個女子。
女子大約三十五六的年紀。
她一襲長發披肩,容顏冷豔,
“大家好啊!”
站在講台之上,女子開口道:“我是你們的老師張豔芬,以後就由我來大家學習硬筆書法課。”
說著,張豔芬指著一旁的男子道:“這是我的助手王磊,接下來他會配合我給你們教授硬筆書法課。”
“大家好。”
王磊給眾人打了一聲招呼,旋即走下講台,將手中的稿紙分發與眾人。
“好,這份稿紙你們人手兩張,一張用來書寫,一張用來臨摹。”
張豔芬在大屏幕上投放了幾段文字,以學生們書寫。
學生們見狀,紛紛低下頭,握著筆開始書寫。
張豔芬在教室中來回踱步,監督著學生們的書寫情況。
直到她走到陳拾的身邊。
“你怎麼不寫?”張豔芬問道。
“我沒拿筆。”陳拾實話實說道。
“沒拿筆就不寫了,你不會借嗎?”
張豔芬有些生氣,這個學生是在公然挑釁她的權威嗎?
“你家哪裏的啊?”張豔芬眼珠一轉,套話道。
“北棗市。”陳拾不明所以道。
“北棗市?我知道,哪裏以產礦為生,隻不過近幾年礦業衰退。”
張豔芬繼續問道:“你小時候練過書法嗎?”
陳拾搖搖頭,道:“沒有。”
張豔芬不免譏諷道:“你小地方來的,沒練過書法也很是正常,來,你上黑板上,用粉筆寫幾個字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