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傳軍醫!”
陳拾吩咐護衛道。
“別慌,沒事的,不會有事的。”
“我看你最慌吧!”
秋月看出來陳拾的心煩意亂,於是站起身來,道:“來,你坐。”
“嗯?”
“快點!”
秋月催促道:“你算不算男人?!”
陳拾:“······”
陳拾剛一坐在床邊,虞姬的身子卻是微微顫動。
“父親,母親······”
顯然是因為發熱而導致的意亂情迷,產生幻覺了。
“韓信···”
陳拾忽然聽到虞姬在喊他的名字,於是握住虞姬的手,溫聲道:
“別怕,我在!”
“韓信···韓信···”
虞姬呢喃道。
“軍醫來了!”
秋月招呼著軍醫道。
“公子。”
扁佗提著工具箱,對著陳拾拱手道。
“快快快!”
“別耽誤時間!”
陳拾主動讓開位置。
“是。”
扁佗見狀,立刻行動起來。
先是將一層輕薄的手帕放在虞姬的手腕之上,望聞問切,一係列操作之下。
“怎麼樣?”
陳拾急切問道。
“別著急。”
秋月安慰道。
半晌。
扁佗探口氣:“虞姬姑娘這是染了風寒,而且病情很重,現在她身體虛弱不堪,老夫倒是可以配幾服要調理一下,但是至於療效如何,老夫也是不知。”
陳拾麵帶嚴肅道:“有幾成把握?”
“啊···這個···”
“說!”
“公子恕罪,虞姬姑娘她···恐怕···”
“恐怕什麼?!”
陳拾雙眼怒瞪。
“恐怕是時日無多了。”
“啊這?”
陳拾皺眉道:“扁先生,你不是神醫嗎,自然會有妙手回春起死回生之術啊!”
“公子,若是早些發現虞姬姑娘的病情,再經過我的醫救,興許還有幾分希望,可是現在這情形,老夫真的是回天乏術了啊!”
“回天乏術了嗎?”
陳拾眼神逐漸黯淡下來。
難道真的是自古紅顏多薄命嗎?
“你先下去吧。”
“公子,那藥還準備嘛!”
“去準備吧!”
陳拾揮一揮衣袖,不想多言。
“信哥哥。”
季桃走上前,道:“虞姬姐姐會沒事的!”
平日裏,虞姬不辭辛苦,飼養馬匹,這些季桃和秋月都看在眼裏。
現在,如今虞姬出了這幅狀況,眾人都不願意看到。
軍營主賬,悲傷的情緒蔓延其中。
“你們都先下去吧!”
“讓我一個人陪著虞姬,靜一靜。”
“那···”
季桃本想開口,卻被秋月拉出了營帳。
“秋月姐?”
“公子自有他的深意,我們不必多問。”
“可是虞姬姐姐···”
“放心吧,公子不是那種乘人之危的人,而且我們陪伴公子那麼久,他那次不是輕而易舉的化險為夷?”
陳拾交代賬外的執戟郎中,一個時辰之內,不許人任何人進來。
再次回到床榻之上時,陳拾便緩緩褪去虞姬身上的外套,露出貼身的衣物。
“嘻嘻。”
陳拾嘴角不由自主噙著一抹邪笑。
虞姬的鎖骨很美,潔白如雪,晶瑩放光,竟讓陳拾一下子癡了。
貼身的裹衣若隱若現,春光乍泄,連帶著整個屋子都明亮起來。
光滑的玉臂,起伏的胸口如山巒矗立。
“陳拾,你小子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