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竟然劉邦懟的啞口無言。
“樊噲啊,我交給你一個任務!”
“沛公請講!”
“這馬肉我不吃了。”
樊噲:“不吃了,都給我?話說我雖然度量大,可是我一個人也吃不完啊!”
“傳令下去,馬肉太酸,當與眾將士共享之!”
“啊這?”
“還不快去?”
“哦。”
“回來,記住,先將這馬肉分給在戰場上曾經受過傷的功勳軍卒!”
“哦哦,好的。”
待樊噲嘴裏叼著馬肉,滿心歡喜離去後,張良對著劉邦鞠了一躬,道:“沛公聖明!”
“行啦,行啦,咱倆就別整這一套了。”
“要不是為了更大的肉,我豈能不吃?”
“張良啊,我真是愛死你啦!”
“多謝沛公抬愛,張良同感。”
劉邦拍了拍蕭何的肩膀,鬼鬼祟祟道:“蕭何,馬肉好吃嗎?”
蕭何:“屬下何曾吃馬肉?”
劉邦:“你這就不太仗義了吧?我剛剛明明看你吃的賊香!”
蕭何:“食之無味也,我也忘了什麼味道了。”
“好嘛,好嘛!”
“蕭何大人,你這話語前後自相矛盾啊,可是犯了欺君之罪?”
“來人啊,將蕭何拖下去,軍法處置!”
蕭何:“······?!”
······
公元前206年。
關中。
秦都鹹陽。
已至深冬,除夕將至。
街道上,貨郎吆喝,餅香飄蕩。
望樓台,一琴女扶琴聲奏起。
酒樓中,有錢有錢的達官貴人們舉杯交盞,沉迷於美酒和美色當中。
然而,在這種歡快的氛圍一下,卻有一股暗波在湧動。
整座鹹陽城卻是沒有任何歡快的氛圍,相反,異常的壓抑。
鹹陽之中,秦民行走在街道上。
“聽說沒,叛軍的軍隊已經到達了函穀關。”
“小點聲,不是張貼告示了嘛,這件事千萬不能提啊!”
“哎,提不提,這都是事實。”
“誰知道呢,其實重點不在鹹陽,章邯將軍的軍隊正在巨鹿和叛軍主力開戰,隻要這一戰勝利,我大秦帝國便是度過這次危急了。”
“哎,誰知道呢?不過我們的祖輩都是秦民,若是叛軍真的勝利了···”
“夠了,別說了,聽天由命吧,我相信,我大秦自有國運!”
“要變天了。”
······
“虎子哥!”
“快看,下雪了哎!”
在門口把握著黏土的雙馬尾女童起身蹦躂著,對著麵前的一個瘦弱少年歡笑道。
瘦弱少年尚未開口,一旁的肥胖少年卻是不屑道:
“別騙我們了。”
“趕緊繼續玩過家家!”
肥胖少年繼續叫嚷道:“這次我繼續當爹,雪兒,你就是我的媳婦!”
見肥胖少年一臉的無賴,手持木劍的瘦弱少年一臉的不悅,道:“不是,雪兒什麼時候成你媳婦了?”
“行了,以你的身份,隻能當兒子。”
“哼。”
瘦弱少年沉默不語,雙拳卻是緊握。
“咋了,不高興?”
“我告訴你,我爹說了,尊貴有別,人各有命。”
“我呢,生下來就是貴族,你呢,生下來就是平民!”
“無論你多麼不甘,這一輩子都是平民!”
“而且,雪兒以後長大了,注定是要成為我的妾的,你以後,充其量也隻能是一個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