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的他就是一個舔狗,甚至連備胎都不算,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在張淑晴看來,她家境優越,以後是要去京城上大學,前途無量,陳拾隻是一個家境普通,學習一般,未來注定平庸一生。
海裏的蝦能和河裏的蝦在一起嗎?
可是陳拾已經不是當初的懵懂少年,鯉魚尚可躍龍門,他為何不能?
陳拾思緒暫停,目光變得銳利,他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著裝,旋即推門而入。
······
“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
“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
“後來,終於在眼淚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在。”
推開門,隻見一個女生被身邊的男女簇擁著,坐在C位,手裏話筒,唱著《後來》。
女生身穿一身天藍色連衣裙,脖間懸掛著一枚熠熠發光的祖母綠,一襲長發披肩,精致的容顏僅是淡淡的妝容就將氣質襯托的高貴無比。
“張淑晴。”
看到熟悉而又陌生的容顏,陳拾的心裏咯噔一下。
“喲,我當是誰來了呢,原來是陳拾啊,看那窮酸樣,第一眼我還沒認出來呢!”
坐在沙發上的班長張宇見來人是陳拾,神色不屑一顧,語氣中充滿著嘲諷。
“哼!”
陳拾冷哼一聲,畢竟是老同學,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
張宇對陳拾的冷嘲熱諷,在場的人大都能夠聽出來。
一時間,眾人沉默,無人替陳拾解圍,就連空氣都似乎凝固了些許。
陳拾知道,這種境況倒也不足為奇。
一是在高中之時,他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學生,和他熟絡的同學很少,甚至畢業時還有人叫不出他的名字,這些人自然不會為他出頭。
二是張宇這人一直熱衷於追逐權力,高中時是班長,聽說上了大學競選上了學生會主席,極為善於籠絡人心,任誰也不會為了陳拾而得罪張宇。
“老陳,你可來了!”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猛然起身,一把摟住了陳拾的肩膀。
陳拾在小世界的戰場上浴血奮戰這麼久,身體的反應能力極為的敏銳,他下意識本想來個過肩摔,可看清來人的麵孔之後,立刻打住。
“孟浪?”
男生身材極為魁梧,猶如一座鐵塔,留著寸頭,清爽陽光。
看到熟悉的麵容,陳拾的心裏流過一道暖流。
“張宇,你剛剛的話什麼意思,老陳哪裏惹你了,還是你的眼神不好?”
孟浪並非莽撞之人,可還是出言不諱,直接懟道張虎的臉上。
“你怎麼和班長這樣說話呢!”
一旁,昔日的同窗李虎替張宇打抱不平道。
“李虎,算了,別和他一般見識。”
張宇是何等高傲之人,他當然想破口大罵,可在這種場合又不適合開口,畢竟有辱斯文,於是他推了一下眼鏡,努力克製住自己的怒氣,假裝淡定道:“今天我們是來聚會的,不是來吵架的,不要因為一個陳拾破壞了氛圍好吧!”
“你!”
“算了,張宇。”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見張宇這是想將怒火引到陳拾身上,孟浪氣不過,剛想頂嘴,就被陳拾攔住。
不是陳拾軟弱,今時不同往日,此時的張宇在陳拾的眼中就像是一個小醜,想要打張宇的臉,分分鍾的事。
“嗯?”
張宇略帶詫異,他總是覺得怪怪的。
兩人唇槍舌戰之間,張淑晴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陳拾,你來了”
張淑晴放下話題,朝著陳拾開口道。
若是放在以前,張淑晴主動向陳拾打招呼,陳拾絕對會滿心歡喜,甚至不知所措。
隻是今時不同往日,陳拾再也不是當初的癡情少年。
陳拾僅僅隻是瞥了張淑晴一眼,便若無其事的轉移了目光,沒有做絲毫的停留。
“咦?”
張淑晴極為詫異,看到陳拾風輕雲淡的模樣,內心一陣痛楚,這一刻,情況似乎脫離了她的掌控。
班級裏的其他女同學也是對陳拾的舉動詫異不已,以前陳拾都是圍著張淑晴團團轉,今日為何如此高冷?
陳拾舉手投足之間,褪去了幾分青澀,增添了幾分成熟,使得不少女同學犯了花癡。
“班長,聽說你現在是你們學院的學生會主席,那追你的女生是不是特別多啊?”
昔日的男同學中,有人開口詢問。
“還行,我目前還是單身。”
張宇嘴上極為謙虛,臉上卻顯示出高傲的神情。
在學校裏,傾慕張宇的女生確實不少,隻是張宇大都看不上眼。
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追求班裏的一個富家女,可以說隻要能夠攀上富家女這座大山,他的未來可謂是前途無量。
隻是令他苦惱的是富家女不太搭理他,這是最為頭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