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拾不知道又動了什麼歪腦筋,托起春花的下巴,帥氣無比的臉龐逐漸向春花靠近。
春花身體忍不住顫抖,可是心裏還是在不停安慰自己。
“公子是不會對我做什麼的。”
“公子怎麼會看得上我呢?”
“我隻是一介奴婢而已。”
自卑和壓抑席卷了季桃的內心,就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春花顫顫巍巍,不敢直視陳拾。
不遠處的草坪,陽光灑滿。
冬去春已來。
陳拾小跑,折下一隻淡菊,放在手足無措的春花的發上。
“公子···”
“此情此景,我想吟詩一首。”
陳拾深情凝望著春花單純的臉頰,緩緩開口道:“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羅衾不耐五更寒。夢裏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流水落花春去也。”
春花口中喃喃自語,一時間,竟是癡了。
於此同時,陳拾的耳朵緩緩的貼近了春花的耳尖,輕輕的吐了一絲熱浪,回應道:
“要不要我以身相許?”
男子的炙熱氣息撲麵而來,春花的最後一道防線即將崩潰。
春花哪裏會想到陳拾竟然會說如此的“騷話”?
“以..以身相許?”
陳拾看著不知所以的春花,心裏跟明鏡似的,他知道,哪怕接下來他隨意一個“挑逗”,春花都經受不起。
“哈哈哈,你覺得呢?”
陳拾丟下一句話,任由春花引起無限遐想。
望著陳拾瀟灑離去的身影,春花目光如同入了魔。
春花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胸脯。
沒有小姐的波瀾壯闊,也沒有秋月的波瀾起伏。
公子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呢?
“你又在瞎想了。”
春花呆呆的搖了搖頭,仿佛在提醒自己不要想入非非。
春花自語道:“此生能夠見到公子這樣的人物,能夠服侍小姐和公子身側,春花就已經很滿足了,怎麼可以再奢求更多呢?”
······
陸府大廳。
“什麼?”
“周圍三郡聯合起來,準備發兵淮陰?”
杯盞跌落,在地上滾了幾圈,撞在牆壁上,旋轉幾圈,終於停了下來。
可想而知,力度之大。
大廳的正座之上,陸來福神色眼神,如臨大敵。
而其身旁,楊師爺安然戰力,但也頭皮發麻。
苟先生背負砍刀,鐵拳緊握。
一時間,大廳鴉雀無聲,寂靜無比。
“老爺,你讓我去,我帶兄弟們殺它個片甲不留!”
苟先生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雙目怒蹬,惡狠狠道。
說罷,不等陸來福開口,就要轉身集結人馬。
“你給我回來!”
陸來福歎了口氣,原本他以為苟先生經過此次曆練,無論是心智還是情商上麵都會成熟不少,可是還是沒有完全達到他的預期。
“老爺,事到如今,可還有它法?還不如將勝負交給我手中的砍刀!”
苟先生憤然道。
“莽,你是真的莽啊!”
陸來福不怒自威道:“可是你知道這次的敵人有多少人嗎?”
“武器裝備如何?”
“還有多久到達淮陰縣?“
陸來福的奪命三連問讓苟先生啞口無言。
“那怎麼辦?難道我們就要在這裏坐以待斃嗎?!”
陸來福沒有回答苟先生,轉頭問向楊師爺:“師爺,可是有什麼良謀?”
楊師爺眉頭緊鎖,沉默不語,既不開口作答,也不否定置之。
“哎······”
陸來福歎了一口深沉的濁氣,抬起頭,看見門前迎麵而來的瀟灑的身影,瞬間又驚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