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公子?”
見陳拾如此反應,秋香神情焦急,想要攙扶陳拾。
“不用,我可以。”
陳拾表現的心急如焚,顧不上穿鞋,哪怕腳步有些踉蹌,也向著門外衝去。
“不是吧?”
陸翠翠有些不敢相信,在她眼裏,陳拾一直都是一個放蕩不羈的人。
唯一的正經,也就是陳拾一人一刀拚死獨戰一眾重甲步兵的那次浴血奮戰。
真沒想到啊,這家夥居然還有如此深情的一麵。
陳拾來到陸拾柒的廂房,春花正站立在門口。
“韓公子,你醒了?”
見到陳拾,春花是又驚又喜。
一向靦腆的春花嬌羞不已,看向陳拾眼神中滿是傾慕,一個不畏強權的英雄形象早已經深刻的烙印在了春花的心上。
“你家小姐情況如何了?”
陳拾點了點頭,問道。
“小姐?”
春花遮遮掩掩道:“小姐有些疲勞過度,正在休息呢。”
“我看看她。”
陳拾執意要進,春花也不敢阻攔,隻見陳拾一把推開廂房木門,走了進去。
“拾柒?”
陳拾緩步向前,目光也變得逐漸溫柔。
在朦朧的床簾的遮擋之下,一名女子正身而躺。
女子麵前顯得極為蒼白,尤其是那輕薄的嘴唇,隻有極淺極淡的血色。
廂房內光線有些暗淡,但是在昏黃的燭火的映襯之下,女子是那般柔美纖弱,讓人有種想要擁入懷中,細心嗬護的衝動。
女子身穿輕紗,薄被遮體。
高聳的兩道山峰安然矗立,簡直是“不識廬山真麵目,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天柱一峰擎日月”。
陳拾默默吞了口唾液,移開了目光,他可是正人君子,怎麼可以做出如此行為?
不過有一說一,陸拾柒真的很驚為天人,哪怕是生病了,也是有一種靜態的病態美。
見女子陷入睡夢之中,陳拾懸著的心也是逐漸舒緩。
陳拾不由自主的走近床邊,掀開了床簾。
眼前的人的模樣更為清晰了些,猶如明亮的光映照在了陳拾的眼眶。
陳拾控製不住自己的身子,彎下腰,伸出右手。
就在指尖即將觸摸至及之時,陸拾柒的眸子忽然睜開。
睜開但是沒有完全睜開。
陸拾柒現是鼻子一酸,見來人是陳拾之後,急促的呼吸才逐漸變得舒緩起來。
但是陸拾柒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反而依舊像陷入沉睡似的,看陳拾接下來要做些什麼。
陳拾當然是不知情的,然而就在陳拾的指尖將要點到陸拾柒的麵門上時,陳拾的瞳孔忽然一眯,因為他看到了陸拾柒的胸脯在微弱之間起伏了一下。
“不是吧?”
陳拾的心裏徹底的炸鍋了。
他能怎麼辦?
他能怎麼辦?
陳拾後知後覺,心裏悔恨不已。
“咳咳,如今你為了我熬藥竟然疲憊如此,這讓我於心何忍?”
陳拾指尖握住被褥一角,往上拉扯一番。
“天涼好個秋,你別著了涼。”
說完,陳拾又用指尖撫了一下陸拾柒的瓊鼻。
自顧道:“傻瓜,我知道你聽不到,但誰讓你這麼令人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