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目重新審視著雲小鶴,仿佛在他麵前的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哎,你就別問了,問我也隻能說聲不知道。”
這不說還好,一說二柱的好奇心便更濃烈了些。
“咱們哥倆誰跟誰啊,給我說說唄!”
雲小鶴沉思了一小會兒,倒也沒有做隱藏,於是繼續道:
“其實,其實那本《禦女經》是我偶然間路過一個算命先生的攤子,然後花了幾個錢,杜撰的。”
“啊?!”
二目的世界觀已經完全刷新了。
“咋說呢,其實是我口述,然後再經過老先生的加工,添油加醋,就完成了,也算是我半個作品吧。”
“好家夥。”
二目的嘴型呈現出0型,瞠目結舌了。
“那你可把老大給坑慘了。”
“那沒辦法。”
雲小鶴攤攤手,繼續道:
“你可別給老大說啊,要不然我就慘了。”
“放心,放心,我斷然是不會亂講話,你害怕老大,我也害怕啊,就希望老大能夠自舔傷疤,化悲痛為力量,早日脫離情海吧!”
二目將視線移動到了地麵之上的苟先生身上,眼神帶有同情。
雨水漸稀。
苟先生身子已經麻木。
秋季已來,萬物蕭瑟。
苟先生的渾身的氣息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原本淩厲無比的眼神也是變的柔和,像被馴服的禿鷹,滿身的羽翼凋零,鋒利的爪子被推平,平凡的不能再平凡。
······
日子總是過的很快。
七日之後。
整個淮陰縣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原本東山之上的盜賊已經將殘留的秦朝步兵給替換掉,如今的淮陰縣已經徹底重新洗牌。
而苟先生也是把東山盜賊的指揮權交給了陸來福。
淮陰縣徹底換了天,當然,也成為了眾目睽睽,炙手可熱之地。
不過還好在陸來福的操控之下,淮陰縣自立門戶的消息傳播的很慢,暫時還沒有傳播到上麵。
但是,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很快,一則消息傳到了淮陰縣周圍的各個郡縣。
淮陰縣的陸來福發生了叛亂,將駐守的重甲步兵趕盡殺絕。
同時,陸來福宣布將自家的千金小姐給許配給了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子。
據傳聞還是一個通緝犯!
原本陸來福叛亂的消息就已經很讓人震撼了,而更讓人不敢相信的就是陸來福竟然將親生女兒嫁給了死囚犯?!
怎麼想都想不到啊!
陸來福如此精明的人,為什麼會做出如此令人瞠目結舌的舉動?
這豈止是腦殘行為,這明明就是找死行為啊!
放著一條坦途的官道不走,非得走那條偏僻且布滿荊棘的小道!
甚至有人出言猜測,陸來福是被那個叫韓信的人給挾持了,要不然豈會做出如此的舉動?
一時間,局勢緊張的氣氛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