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會來這裏?
莫非是來替他姐出氣的?
陳拾不敢多言,隻好靜觀其變。
“是你嗎,韓公子?”
陸平安一個牢房一個牢房的搜尋,終於發現了陳拾的蹤跡。
激動之下,當即大拜。
“這是?”
陳拾受此大禮,當即目瞪口呆。
今天這是什麼日子,這些人不會都撞邪了吧?
莫非這些人都是NPC,而他自帶主角光環?
陳拾百思不得其解,便聽見跪拜在地上的劉平安說道:“吾自幼飽讀詩書,然剛剛聽先生一席話,深有感觸,先生之言,勝十年之書!”
“如今暴秦當道,百姓民不聊生,簡直是慘絕人寰!”
“而先生的《過秦論》,猶如警世恒言一般,給予人當頭一棒,在漆黑一片的道路上引入了光亮,這正是光明所在!”
“之前平安過著錦衣玉食的安逸生活,殊不知天下黎民百姓正處於水深火熱當中,今日與先生一見如故,實乃平安三生有幸。”
“平安不才,隻願追隨先生,為先生的崇高理想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陸平安聲音激昂,陳拾聽聞,不禁汗顏。
說實話,被麵前的這個和陳拾差不多大的同齡少年稱為先生,陳拾還真是擔待不起。
陳拾哪裏會想到,他一首《過秦論》竟然會引起如此大的轟動!
陳拾背手沉默不語,這讓陳拾的形象在陸平安心裏更為高大了幾分。
陸平安心中有所頓悟,眼神黯淡:“畢竟高處不勝寒,先生高手寂寞,不屑於與吾等螻蟻為伍,這一點平安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弟子愚笨,先前朱屠夫之死,我還以為是先生所為,但是現在看來,像先生如此大義之人,怎會行如此之事!”
瞧著陸平安竟然還自我攻略起來,陳拾的雙手有些無處安放:“咳咳,我隻是一個粗鄙不堪的將死之人,並沒有兄弟你說的那麼聖人。”
“不不不,我悟了!”
陸平安雙眼放光道:“韓先生明明是如此有才,卻是依舊那麼謙遜,果然聖人都大隱隱於市,弟子受教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
陳拾欲哭無淚,這陸平安將他如此神話,他怎麼不知道他自己有這麼優秀?
而且陸平安竟然還敢自稱弟子?
別看陸平安是縣令之子,可是萬一讓外人知道陸平安敢如此稱呼,根據秦朝的連坐之罪,這可是要殺頭的啊!
陳拾看著魔怔的陸平安,心中暗暗敬佩。
不錯不錯,這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少年。
身為秦朝的縣令之子,竟然一心想著怎樣推翻秦朝,實乃奇葩······不,神人啊!
“罷了,罷了,真是拿你沒有辦法。”
既然陸平安都這麼說,陳拾也就隨便裝模作樣,一副諱莫如深的高人形象還不睡信手沾來嘛。
“啊?”
“先生莫非是願意收我為徒了?”
陸平安大喜,當即再次跪拜。
陳拾脖子一轉,目光看向遠方,道:“我可沒說······”
“先生?”
陳拾話鋒一轉,繼續道:“你我年齡相差無幾,我本無意收泥為徒,但我見你如此聰慧,加上如今的局勢動蕩,就收你做我的關門弟子吧!”
“關門弟子?”
陸平安不是很理解。
“關門弟子啊,就是我此生的唯一弟子!”
“關門弟子?唯一弟子?”
陸平安瞬間反應過來,喜笑顏開道:“謝謝先生,你放心,我一定會想盡辦法將先生解救出來的!”
陳拾:“還叫先生?”
“先生·······師父!弟子受教了!”
盡管兩人的年齡相近,但陸平安的這聲師父卻是沒有任何的違和感,相反,看那樣子,還是發自肺腑的。
“快快請起,我的寶貝徒弟。”
陳拾也是點了點頭,有模有樣得,將手伸出木樁,作勢扶起陸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