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
莫非劉拾柒都二十了還未曾出嫁,就是在等待著他的出現?
莫非當年的那一次相遇也讓她念念不忘,從此難以相忘於江湖?
想到此處,範子進簡直是心潮澎湃。
範子進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就連手中握住的毛筆也是情難自已的微微晃動。
“範才子這是在作甚呀?”
災民之中,路人看著範子進的怪異舉動已經振振有詞的樣子表示十分不解。
聽到有人說自家賢婿,牛屠夫一臉炫耀的咋呼道:“我賢婿肯定是在向上天尋求靈感,他可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喲。”
“這是你女婿?你一個屠夫也好意思說?”
路人話中帶著嘲笑,顯然是不太了解。
一旁,認識牛屠夫的人解釋道:“牛屠夫說的確實是真的,範先生確實是他的貴婿。”
聽到有人給他證明,牛屠夫瞬間來了精神,趕緊回道:“就是,我一個殺牛的,吹牛作甚?”
熟人吹捧道:“牛老爺,你這手明日殺不得牛了。”
牛屠夫道:“我哪裏還殺牛,這次的洪水把之前的那些牛都給卷走了!”
“不過我有這賢婿,還怕後半世靠不著也怎的?”
牛屠夫的下巴都快抬到天上,趾高氣昂道:
“我每常說,我的這個賢婿,才學又高,品貌又好,就是城裏頭那張府、周府這些老爺,也沒有我女婿這樣一個體麵的相貌。你們不知道,得罪你們說,我小老這一雙眼睛,卻是認得人的。”
“想著先年四十四,我小女在家裏長到三十多歲,多少有錢的富戶要和我結親,我自己覺得女兒像有些福氣的,畢竟要嫁與個老爺,今日果然不錯!”
“也是我老牛慧眼識英雄,當年那小子窮困潦倒,還是我資助的他路費,他才能去秦都長長見識呢!”
說罷,牛屠夫哈哈大笑。
眾人都笑起來,隻是不知道其中有幾分真假。
······
台上。
範子進的手依舊在抖動,他隻能極力壓製住內心的興奮,開始集中注意力回憶昨夜的種種。
“你們都沒想到吧,我可是早就有準備的!”
沒錯,其實範子進要寫的這篇縣誌老早就開始構思,終稿於昨夜完成。
因為記性不是很好的緣故,範子進一夜沒有合眼,隻為將全篇背誦下來。
範子進口中默背文章,旋即作勢大筆一揮,毛筆的筆尖沾染墨汁,筆走龍蛇。
竹簡上,一片文章正在應運而生。
“這人真的是個才子?”
站在人群之中,陳拾看著範子進的筆起筆落,心中難免產生一絲觸動。
這就是秦朝的文人和士大夫嗎?今天可算是開了眼見了。
在陳拾的身後,季桃頗為乖巧的站立著。
兩個大眼睛緊緊地盯著範子進,充滿著好奇之色。
“怎麼,你不會是對大叔感興趣吧?”
陳拾饒有興致的調戲道。
“才沒有呢。”
季桃反駁道:“這是我覺得這個人好有才,心生崇拜而已。”
陳拾滿不在乎的說道:“哈哈哈,告訴你吧,若是我讓我上台去寫,換做我,我肯定寫的比他好一萬倍,你信不信?”
“我才不信嘞!範子進可是淮陰縣有名的才子!”
“不是,真正的才子,站在你麵前,而且你看範···範子進對吧,總覺得他的氣質帶些猥瑣。”
“嘁,你就是嫉妒人家!”
“我嫉妒人家?!”
陳拾笑了,風輕雲淡道:
“話說天下才華共一石我獨占九鬥,剩下一鬥,天下共分之!”
“嘁,信哥哥又說大話了。”
就在陳拾還想開口時,腦殼一疼,似要暈眩。
係統的聲音再次徒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