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空聽著她們的談話有點莫名其妙，鹽商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秦月對他說道——
“鹽是不值錢的，無論是生產還是運輸，在技術上沒有什麼難點，按理來說應該隻是普通的商品，隻不過……”
“隻不過？”
他隱約有點猜到了，但還是先聽聽月兒怎麼說。
她輕輕歎了口氣，說道——
“人不吃鹽是不行的，是一種生活必需品，不吃鹽會影響身體健康甚至致命，所以帝國將鹽的銷售收到自己手上，作為重要的產業支柱，也為此配備了嚴苛的律法。”
鹽鐵專營啊？
秦空明白地點了點頭，說道——
“所以，所謂鹽商就是向帝國走私食鹽的走私者啊？”
“嗯，對於女妖們來說，她們的飛行能力就是天生適合走私呢，就算帝國監察地嚴，也很難全部消除。”
秦月看著一臉不好意思的女妖，感到有些好笑，說道——
“要不是我現在和帝國沒有關係了……這樣的走私者抓起來也是一點功績呢。”
“還，還請不要那樣……”
溫紅色的眸子蓄滿了淚花。
秦空好奇地問道——
“走私販鹽被抓到了會怎樣？”
“嗯，一斤鹽殺頭，十斤則株連。”
“？？？”
這麼大條？
他眨了眨眼睛，看著溫，說道——
“那你賣了多少斤了？”
“我，我隻是小本生意……”
“夠株連了嗎？”
“夠是夠了……”
她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
“不過帝國法在千羽皇國基本沒什麼用，要是關係好可能還引渡一些重刑犯過去，但現在兩國關係這麼差，是不可能的啦，最多我自己被抓到就爛命一條。”
“就像現在？”
秦月笑著比劃了一下她的腦袋，嚇得她哇哇要哭，扯著他的褲子，說道——
“饒，饒命……”
“好了，月你不要嚇她。”
他拍了拍溫的白毛團子，聽到對方的職業之後有了一些想法，說道——
“你是鹽商，那你知道怎麼搞鹽嗎？我們這裏食鹽有些短缺了。”
“唔……”
她被他摸著難道，眼睛舒服地眯起，一邊是嚴酷的女惡魔，一邊則是溫柔的男人，在地獄的稱托下，天堂顯得更加美好。
“鹽的話……我的儲物道具裏還有一些……”
“儲物道具？”
秦月聞言是稍微驚訝，說道——
“你居然買得起這種東西？這不得株你十族？”
“額，不是買的啦。”
溫老老實實交代道——
“是我小時候就有的，大概是為了讓撿到我的人好好照顧我吧。”
“撿到你？”
“我是被丟掉不要的孤兒嘛。”
“……”
秦空有些沉默。
反倒是對方沒有什麼感覺，在身上摸了摸，最後是在那頭白發裏摸出了一個發環，但一細看又覺得是枚戒指。
“我看看……”
她翅膀在空中一劃，幾袋重物就從裏麵掉了出來，她卑微地遞給他，說道——
“這，這就當是我的賠禮了。”
“真是方便的東西啊。”
秦空感歎了一句。
月兒托著下巴說道——
“以前我倒是有很多，給我的研究材料分類，現在確實是稀罕了。”
畢竟落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