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滿意地退了回去，又是規規矩矩地幫他洗身，明白他在問什麼，眼裏陷入了回憶，語氣有些傷感，說道——
“我麼……我始終覺得，學者應該做的是堅持事實。這個世界並不是隻有四元素魔法，基於四元素創世理論存在的古典魔學早就應該淘汰了……但是……”
但是？
聽出了她隱隱的悲傷，秦空回頭看去，她卻低下了頭，不讓人看到她的表情。隻有一頭濕潤的灰銀色頭發，發梢輕搖。
看到她這樣，秦空忽然明白了什麼。
為什麼身為魔法學者的她會遇難，為什麼她會覺得自己已經一無所有，隻想著為他而活，找個理由才能繼續活著。
一定是遭遇了很大的挫折，堅持了一輩子的理想忽然倒塌。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
“沒關係，都過去了。”
“……嗯。”
她輕輕地應了一聲，抬起頭的時候又是那副微笑的模樣了，說道——
“其實是有些丟人的，不想對您提起……我被守舊者們逼入了死地，逃到這裏苟延殘喘……”
“有什麼丟人的呢？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
“可是我已經覺得累了，現在隻想為了您賴活著，徹底地認輸啦。”
她哈哈一笑，說道——
“不想再去麵對困難，隻想逃離這一切。”
“那也很好啊。”
秦空轉頭回去，看著倒映著月亮的湖麵，說道——
“過得輕鬆一點又怎麼了呢？既然實現不了理想，那就讓自己活的快樂，這也是非常有意義的事情。”
“先生……”
秦月總覺得有點想哭，在這極地裏的避風港，多年來的委屈都可以放下。
她伸手環抱住他的腰，手貼在他的腹肌上。
“……月？”
“對不起，能先暫時這樣嗎……求求您了。”
“……嗯。”
秦空就沒有再說什麼了，慢慢等著秦月的心情平複。
隻是……
他感覺著在他身前遊曳的小手，心裏又有了一絲狐疑。
這月兒不會是在趁機揩油吧？
……算了。
心裏輕輕歎了口氣。
就讓她得逞一點也沒什麼，自己一個大男人的，虧不了什麼。
好吧還是很怪。
感覺差不多了就讓她分開，說道——
“好了，你回岸上吧，接下來我自己洗。”
秦空說了這句話又覺得有點不保險，盯著她一副乖巧的模樣，說道——
“不要偷看，知道嗎。”
“啊……”
居然是一臉的失落。
秦空抽了抽嘴角。
原來自己的魅力有這麼大的嗎？這秦月的粘乎程度甚至讓他有點害怕。
趕走她之後洗澡速度便直線上升，三兩下就解決了。
女人，隻會影響我洗澡速度。
回到岸上之後趕緊叫她去洗，免得她濕身感冒了。
雖然她身體好像好著呢，極度失溫之後昏迷兩天，一醒來就感覺恢複好了，什麼毛病都沒有。
難道也是魔法的影響嗎？可以增強體質？
秦月抱著衣服走過去，眼睛轉了轉，說道——
“先生，我有個不情之請……”
“我不會幫你搓背的。”
“怎麼這樣……”
明明之前都把人家身子看光光了，有什麼關係嘛。
她又是臉頰微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