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她麻煩?”許橈陽氣的叉腰,轉圈子,掐額頭,“我巴不得看見她繞道走呢!”他怒不可遏地喘著粗氣,臉色鐵青地去看邵百川,“你問問你的女兒,她都做了什麼?”
邵百川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隨即喘口氣,把目光狐疑地盯在邵佳佳臉上。邵佳佳揉著手腕,氣急敗壞地從地上跳起來,衝他一揚下巴。“我做了什麼?我隻是據實記錄,據實報道而已。”
“據實記錄?”許橈陽眼珠子都快裂開了。“你跟蹤可兒,將她和譚東城的照片拍出來,大肆渲染,就是為了刺激我的嫉妒心。你發現她是喬風的女兒,你不惜花高價讓劉海登出來,她沒死成,你還不死心,跑去喬家,給譚東城的媽媽通風報信。你唯恐天下不亂,你害了我們每一個人,不是因為你,可兒不會死了兩次,不是因為你,我們大家都不會死過一次又一次。”他吼出了一嗓子,“你這叫據實記錄?”
邵百川夫婦聽的稀裏糊塗。
“什麼意思?”邵百川一臉迷惘地:“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許橈陽。”邵佳佳強硬地喊了一嗓子,跳起腳來,“你別心裏過不去這個坎,把責任全推到我的頭上。還是那句話,如果他們之間沒有奸/情,如果她不是喬風的私生女,我有再大的本事,也找不到資料。是她全身都是缺口,是她自己往我槍口上撞的,怪不得我。我隻是就勢順勢而已。”
“她是不是喬風的私生女關你屁事,”許橈陽狂喊了一聲,“用得著你操這個心麼?”邵佳佳怪笑了兩聲,“為什麼你這麼緊張?”她站直了腰走到他近前,怯意沒有了,膽量重新回到了她的臉上,她揚起下巴直盯著他。“如果她不是和他哥有奸/情,你巴不得有喬風這個老嶽父的吧!現在,你為什麼藏著掖著?你為什麼這麼惱火?那是因為你知道他們醜,他們在一起相處了那麼多個日子,估計親也親過了,做也做過了吧!所以,你嘔,從此以後,你討厭的那個男人就天天可以堂而皇之地在你麵前晃,但是,你又說不出別的,看著他們兄妹眉來眼去,你心裏有火,都沒地方發。”她神經質地笑,用手指戳著他,“許橈陽,你這個綠帽子窩火就窩火在可以天天帶著,連一刻都不能停下來。”
“你給我閉嘴。”許橈陽吼了一嗓子,怒不可遏地揚手就狠狠給了她一個耳光,她被打的一個趔趄,就照直摔了出去,“佳佳。”秦蓉撲過去,扶起佳佳,回頭衝著許橈陽發火了。“你有事好好說嘛?幹嘛總打人呢?”
“好好說。”許橈陽閉了閉眼,怒火狂潮地般地拍擊著他的胸腔,從來沒有如此讓他生氣過,懊惱過。再睜開的時候,他的眼神陰鷙的簡直冒火了,他努力克製著他心底的怒火,控製他聲音裏的情緒。“邵叔,”他轉頭去瞪向邵百川,後者盡管聽的稀裏糊塗,但是,對於自己女兒在自己麵前被挨這一巴掌,他仍然滿心裏的不痛快,臉色相當的難看。
許橈陽沒理會他。“邵叔,”他咬著牙,喘著粗氣,
“我的哥們劉東誤殺了我最好的哥們董民,被你女兒知道了,她威脅我和她上了床。我許橈陽這麼多年跟過不少女人,但是,跟邵佳佳這一次是我終生的恥辱,是我現在想起來都惡心的一次。我蠢,我姑息了自己,縱容了她。她的孩子掉了,不是可兒的錯,你自己看到的錄像,是巧合,大家誰也不想發生那種事,但是,事到如今,我必須和你說句老實話,那個孩子沒有出生,對於我來講何其運氣?否則,我這輩子都完了。可是,我沒想到,這個孩子不在了,我也沒有幸運哪去,她在背後盯著我們,不把我們弄死她絕不罷休。從現在開始,我就是睡著了都得打醒十二分精神,來防備她。她一次次折騰我,我沒和她計較,是因為我看在兩家的關係上,但是,我今天的底線就到這了。”
他噓出一口氣,看著邵百川的臉色從來沒有過的嚴肅和正經:他的聲音更是字字如丁,句句鏗鏘,“從現在開始,她再做一件令我們不利的事,即使我入不了她的罪,我也不會放過她。我勸你,邵叔,把你的女兒看管好,你的女兒是個什麼人,估計你沒我清楚。你女兒在波士頓的名聲有多臭,你自己去打聽一下。她有今天,你們這一對父母難辭其咎。”
他轉頭瞪向邵佳佳。他的臉色平靜了不少。因為過分的生氣,他反而平靜了。“我們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需要你來記錄,不需要你來關心,從此以後,你在我們後麵再動一次手腳,再打擾可兒一次,我非找人殺了你不可。”他轉身大踏步氣勢洶洶推門而去。
砰的一聲門響,邵佳佳迷蒙了兩秒鍾,立即像被針紮了一樣跳腳扯脖子罵:“許橈陽,你殺了我啊!你嚇唬誰呢?你殺過幾個人啊!”她的臉上重重地挨了一個耳光。“你個死丫頭。”邵百川氣的渾身哆嗦,許橈陽的話他聽的清清楚楚,那個孩子原來是這麼得來的,原來還有很多事是他不知道的,這回輪到他在原地轉圈子了。
手指戳著邵佳佳,他勃然大怒,氣的說不出話來,“你,你,為什麼你總是要跟許橈陽攪到一起?為什麼我告訴你一次又一次,你就是要和他攪和到一起去?”他呼呼喘氣,按著胸口的地方,“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秦蓉奔向他,把他扶到沙發上坐好。幫忙去捋他的胸口,“不要生氣,不要生氣。”
邵百川怒火衝天地吼了一嗓子。“我怎麼會不生氣?她每天都在幹什麼?好好的一個公司,現在被她經營的亂七八糟。她每天都在幹什麼?”他緊接著又氣急敗壞對著秦蓉又罵了過去,“如果不是你縱容她,她怎麼會有今天?她之所以弄的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全都是你的責任。從現在開始,”
他用手壓胸口,呼呼喘氣,“你們給我走,”他閉上眼睛,用手指戳著她們,有氣無力地。“你們遠遠的走,去美國,永遠都不要回來,你們想怎麼在那邊胡作非為,都隨你們,但是,”他使足力氣爆發似的喊了一嗓子,“就是不要在北京呆著了,再繼續呆下去,不是你們死,是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