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橈陽被說的麵紅耳赤,更多的是怒火。有幾次了,她都會在他想要動她的時候用語言來刺激他。邵佳佳床上的功夫好麼?她是不是把你伺候的特別舒服?我可以想象出來你們在床上時候的情節,肯定夠刺激吧!你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還是順水推舟?我看你根本就是順水推舟。不如,你幹脆把她叫來一起吧!那場麵肯定夠刺激。天,她在報複他,要命,她把他曾經對她說過的話都原封不動地搬出來了。
他懊惱,他火起,他簡直想殺人了,他全身的情欲都被她那幾句話給擊落的潰不成軍。他全身該硬的地方都硬不起來了。他這會兒簡直懊悔的要命,早知道,他當初應該寬恕她,不那麼折磨她。易地而處,她今天或者會對他多份諒解,或者他的日子會好過些。可是,許橈陽知道,他的預感沒錯,他的好日子沒有了,陰影就像是這天上的雲,剛剛還晴空萬裏,轉眼間陽光就被遮住了。
“我不行是吧!”他牙關繃緊了。這次,他不預備放過她了。他拉緊她牛仔褲前麵拉鏈的兩邊,幾乎用了十層的力道,一把將它們扯開來去,於是,那牛仔褲硬生生地被他從前門地方撕開,他抓住腰身的位置就勢將那褲子整個扒了下來。
可兒臉變了顏色,驚呼一聲,“我的褲子。我新買的,才剛穿一次。”她氣惱地去踹他。“你賠,你賠。”“我再給你買,你要多少條都行。”他喘息著,死死勒住她的上身。他的手就順著她的底/褲輕車熟路地伸了進去。越過花叢,他的手指直抵花心地帶。
她停止了動作瞪著他。他喘息著俯眼看著她。他們像兩個雌雄生物在某個微妙的瞬間虎視眈眈地互望,除了曖昧的呼吸聲響,多餘一個音節都沒有。這期間,他手下的動作始終沒有停,每一個動作輕重緩急拿捏到位,每一個地方有幾根神經,有幾處敏感地帶,他都了然於心。
如此動著,他的眼睛也始終笑著看著她。直到她身下濕滑一片,他指端的那片區域有了溫度,貼著他手腕的地方,那大腿內側的肌肉已經開始了微微痙攣,他的手指都沒有拔出來。“許橈陽,你這個王八蛋。”她低吟著罵。
他俯下身來,他的笑容帶著猙獰的樣子去磨礪她的嘴唇,“你還給我折騰麼?小狐狸,看我怎麼收拾你?”她扭著身子想要去踢他,他死命伏在她身上,把著她的臉,他咬著牙,對著她的臉喘著粗氣,“你知道,我剛剛見到的是什麼人麼?你一個電話就把我拎回來了。你壞了我的好事你,寧可兒,你就折騰我吧!你好好給我折騰。你還抽煙?你知道你抽煙的時候像什麼?你照鏡子看看你的死樣子。”
可兒臉頰微紅,瞳孔因為他的撥弄已經渙散,嘴唇卻咬的死硬。“我就折騰你,”她從睫毛下幽幽地看著他,“我就抽煙,你曾經怎麼折磨我的,我要一樣不少地還給你。許橈陽。”
許橈陽瞪著她,瞪著,瞪著。他臉上的火氣散盡,他低低歎了口氣,重新埋下頭去,他的嘴唇柔軟而充滿感情地停留在她的唇上,“我早晚會死你身上,寧可兒,為什麼不心疼我?為什麼不可憐可憐我?你覺得我還不夠辛苦是麼?為什麼不明白我的心意,還是你故意裝糊塗?”
可兒眼裏濕滑一片,熱氣往睫毛上撲騰。她伸出手,摟住他的脖子,使勁摟著。在他進入她身體的那個瞬間,她眼淚衝出了眼眶,軟軟地哭,軟軟地蠕動,軟軟地喊出口。“我不管,我不管,你怎麼對我的?許橈陽,我恨死你,我恨死你,我死也要折騰你,你有本事,你就不要我,把我放逐了,那樣,我就不用這麼慢慢的死。”
他無言地把她的頭抱過來,把她的身體摟住。人世間就是有這麼一種愛,無論你怎麼折騰,怎麼錘煉,怎麼將她任意捏著形狀,出來的永遠都是個心字。
此時此刻,許橈陽覺得,他對身下的人縱有一萬個惱怒,一萬個不耐,一萬個氣憤,都不及那一份愛。他有時候多想掐死她,多想狠狠地責罰她,但是,他所有想做的在萬尺以外的距離還堅硬無比,貼近她唇齒之間卻化成了萬千柔腸,隻有他知道,他有多愛她,隻有他知道,她不止是他的肋骨,她真的是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