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我可以連麵子都不要(1 / 2)

邢衛鋒趕緊衝著可兒抱拳,“是我錯,是我沒事,看你倆恩愛,我心裏一個羨慕嫉妒恨就起了壞水了。你別介意啊!”許橈陽趁那兩個日本人沒注意,怒不可遏地踹了邢衛鋒一腳,總算稍稍解了氣。

回頭,看見,那路邊站著的人臉色一點沒開晴,死死地瞪著他,見他轉過頭看她,一言不發扭臉就走。他亦步亦趨跟上來,趕緊把人控製住。低聲求:“咱們先回家,回家你想怎麼生氣就怎麼生氣。你想怎麼懲罰我就怎麼懲罰我,這麼晚了,別在外麵折騰好不好?天氣這麼冷,你穿的這麼少,咱別心裏不痛快,找自己身體麻煩好麼?”他從後麵把人抱住。這個季節,空氣中的寒氣的確無孔不入,他已經感覺到了她身上的那份冷了。

蘭博基尼開不了了,停在Q吧門前,有Q吧小弟過來幫著把車鎖好。他環抱著她站在路邊去等車。她沒鬧沒動,等到有出租車過來,他拉著她上車,她也沒反抗。他實在抗不過去了,單是十幾分鍾的沉默就已經讓他全身發毛了。她發怒,他害怕,她安靜,他就更怕。

他把她上半身托過來,放在自己的胳膊裏,他也顧不得前麵那司機了。他搬過她那張臉,看著她心急地說:“你這麼長時間,總應該了解瘋子那張嘴,他的嘴就是口沒遮攔的,他說的話你也信?”

她大眼睛在那一動不動地停著,靜靜地瞅著她,睫毛密的不透風,眼眸中因而沒有一絲異動。他緊張地盯著她那雙眼睛,聲音不穩定了。“我從來沒覺得你和陳悅長得像,我覺得你比陳悅漂亮一千倍,一萬倍,”他的聲音急促連珠了。“寧可兒,你不會這麼不自信吧!以為我在你身上找陳悅的影子是麼?以為我這麼多年來對她一直念念不忘是麼?你這個笨蛋,”他一急罵了一句粗。

她的眼珠在他眼前擴大了,她黑黑的瞳仁這會兒閃起了光,“你給我閉嘴,許橈陽,”她冷靜而清楚地說:“我不想聽你花言巧語了。”從他胳膊裏把頭挪出去,她把臉轉過去了。他跟著要湊過去,她沒看他,臨近他的一隻胳膊伸出來撐在他胸口的位置,不用她的胳膊,從她嘴巴裏送出的硬邦邦的話足以將他橫在那兒。“你別跟過來,我沒想和你鬧。你要是再煩我,你就是成心惹我啊!”他身子一挺,想不管不顧,到底心裏有顧忌,最終沒敢靠過去。

出租車到了家門,他們下了車,他去拉她,被她甩開了手,上了台階,去開門,客廳裏亮著一盞小夜燈,很安靜,隻能聽到鬧鍾的滴答聲。雅姨應該睡了,屬於她的房間裏,沒有光亮。他們誰也沒說話,很有默契地放輕手腳,換鞋,上樓。

上了樓,進了房間,他一把把人給抱住了。她衝他一瞪眼,“你給我放手。”“我不放。”她低頭狠狠咬了他一口,力道之大,來的猝不及防,他一吃痛,不得已鬆開手。揉著那腕部,他衝她蹙眉頭,“寧可兒,你心越來越狠了,你以前像隻小貓,現在成母老虎了。”

她沒理他,放下包,去衛生間放水洗澡。他跟著脫光了衣褲,去扭衛生間的門,竟然被她從裏麵上了栓。他隻好躺到床上,聽著衛生間裏的流水聲,心裏又忍不住開始罵邢衛鋒,從他的祖宗八代一任一任翻過去。等到他罵的心裏舒坦了,人總算出來了。

披著浴巾,在對麵的梳妝台前坐好,她開始吹頭發。他沒心情去洗澡了,眼睛怔怔望著她背部的曲線。白色浴巾穩穩地紮在她胸部以下的位置,隻露著她的肩頭。她的肩膀很漂亮,弧度平直,寬窄適中,線條柔美,“我幫你吹吧!”他忍不住心頭癢癢了。

“不用。”她回答的幹脆,一頭秀發上拋下甩,那雙白藕樣的纖細小胳膊配合著那根根錚亮的發絲閃的他眼花繚亂,他一會兒功夫就氣血倒流了。他扛不住掀起被子,直接下地,一絲/不掛過去,奪過她手裏的風筒,替她吹起來,“天氣不冷麼?”他說:“你穿這麼少在這坐著不怕感冒麼?”

她側過頭看著他,從上瞄到下,最後直接把目光集中到他那高高直起的怪獸上,“你不冷麼?你身上真的支帳篷了?”他順著她的目光低頭看了一眼,舔著嘴唇幽幽地笑,“沒事,我不怕冷。”她把頭轉了過去,從鏡子裏看著他,“你怎麼會不怕冷?洗冷水澡都把你凍得不行了。”他從鏡子裏看著她,繼續笑,“這和冷水澡不同。”

她照舊冷眼看著他,忽然,一唬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拽著他就往衛生間過去。扯下花灑,擰開冷水閥,她二話不說照著他的頭就噴了過去。“喂,”他先是一驚,隨即,鎮定了,“寧可兒,你幹嘛?”他猛甩頭。水花被他搖的到處都是,他沒有躲開,佇立在水龍頭下,麵不改色等著她從頭淋到腳。水花四濺中,他一雙亮眸炯炯有神地瞅著她,“你真是越來越狠心了,不心疼我?”

她把牙齒咬的咯咯響,“許橈陽,你這個王八蛋,你竟然給我使苦肉計,你從小到大都是洗冷水澡的,你竟然還裝可憐?”他抿起了眉頭,“誰說的?”她更來氣了。看他頭發連著全身都已經濕透,她扔了水龍頭,扯了身上的浴巾,就甩給了他。氣呼呼自己跑回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