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不了解女人。”陳悅說:“女人對自己的前任男友的現任女朋友,或者是對自己現任男朋友的前任女朋友都會有種微妙的好奇。所以,我找個借口把她約出來一點不困難。”
他的表情更迷沌了。“你怎麼知道她電話的?”
“我問許橈陽就行了。”陳悅莫名其妙地微笑了,那笑容裏毫不掩飾那惡作劇的成分。“而且,她對我的好奇不是因為我是她現任男友的前任女友,是因為我是她前任男友追求未遂的女人。譚東城,”她報複地看著他目光閃爍,“是不是有點不舒服?是不是知道原來自己枕邊的人心裏一直想著都是別人,這滋味不好受?是不是……”
“你怎麼知道她和許橈陽的關係?”譚東城打斷了她的話。“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李豔和你們吃飯那一次,”陳悅直言不諱地:“她看出來寧可兒和許橈陽之間有曖昧,那個小女生滿頭滿臉都寫著曖昧。”她繼續笑。”如果她對許橈陽沒這個意思,我敢這麼做麼?”
譚東城,瞪著她,臉色變青了。“可兒呢?她去哪了?”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陳悅直視著他,眼珠上閃著戲謔的光。“她被許橈陽接走了。”譚東城繼續瞪著她,眼裏戾氣竄起。忍無可忍,他驀然出手就揮了陳悅一個耳光,將她手裏的酒杯揚了出去。他這一巴掌打得響亮,加上那酒瓶落地的破碎聲,飯店裏,剩下的兩桌客人都錯愕地把目光投過來。
“陳悅。”譚東城怒不可遏地喊了一嗓子,手指戳著她的鼻子,氣的簌簌發抖,“如果可兒有什麼問題,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他轉身往外衝出去。陳悅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和手袋,從手袋裏匆匆忙忙掏出錢夾,抽出幾張鈔票放到桌上,她也起身跟了出去。
跑出飯店,她衝著那急衝衝跑向車邊的譚東城喊過去。“譚東城,你給我站住。”譚東城沒理她,在地上轉著圈子,著急地撥著電話。電話裏的聲音始終是關著的。他打了幾次無果,衝著跑過來的陳悅就氣急敗壞地吼過去:“陳悅,你給我記住,如果可兒出了什麼問題,我發誓我不會放過你。”
陳悅在他麵前站定。她昂起了下巴,不遜地瞪著他。她臉上有了一種豁出去不管不顧的表情,“我既然敢做,就不怕你生氣。”譚東城氣得七竅生煙。他瞪著麵前的一張臉,揚手想要再打下去。手停在半空中硬生生橫在了那兒。“你如果不是女人,”他恨得咬牙切齒:“我非殺了你不可。”
陳悅仰眼瞄了一下他舉起的手,閃動了一下睫毛,直了直脖子,挑釁地問:“你為什麼不打下來?你為什麼不再做的狠一點,絕一點?譚東城。”她厲聲叫。止住了笑,她的臉色變的發青了,眼裏有兩束可怕的瘋狂的火焰燃燒了起來。“我就想讓你知道,身邊的人心裏想著別人的滋味是什麼。是你說的勉強不幸福,是你說的彼此不相愛就沒必要在一起,怎麼說起別人一套一套的,輪到自己就糊塗了?”
譚東城臉色發青地瞪著她。他的口氣突然沉落了下來。“你為什麼回來?”他問:“酒會的時候你挽著許橈陽出現在我們麵前是故意的?One
Night那一次,也不是偶然?你和許橈陽,誰是主?誰是從?”他眼裏的困惑散開了些。他研究著她的臉色。借著飯店門口的光琢磨著她眼裏的那層隱晦的光。然後,他的表情逐漸明朗。“你不會告訴我,你是故意回來對付我的?”
陳悅微笑了一下,“別把自己說的那麼貴重,我沒那麼多閑情逸致。我是專門來采訪你爸的,順便看看你過的好不好?再看看你的那個小情人。聽李豔說,寧可兒和許橈陽有曖昧,我一時感了興趣而已。”她將手腕上的外套穿到了身上,整理好絲巾,背好手袋,她亭亭玉立地站在那兒,挺著胸,像一隻驕傲的挺拔的白天鵝。“譚東城,”她臉上的表情猶如一個打了勝仗的勇士。“我終於從你臉上看到了那種挫敗感了,這種滋味真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