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熟人的彼此慰藉(1 / 2)

“真特麼的瘋婆娘!”一個男人看錢多多眼睛裏冰冷的寒意,還是不自覺的慫了,罵一句,一口痰吐在地上,“走吧,走吧,真特麼的掃興。”

三人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本來很多人都朝門口看過來,準備看熱鬧的,沒戲看了,於是喝酒的繼續喝酒,台上換人唱歌的繼續唱歌。

一個男人的聲音沙啞著,在唱著:“妹妹等我的郎呀,等到了天昏黃啊……”

三十多歲的男老板也不以為意,還對著錢多多揮手。

司空見慣的事情而已。

錢多多就出了門口,然後等在外麵,直到榮羽和黃甲出來了。

“走,回家!”

這女的啥都不說,就這麼一句。

榮羽對黃甲揮手:“你叫個代駕……”

“碼的,有了女人忘了兄弟。”黃甲笑罵一聲,然後揮手和榮羽告別,自己打開手機,叫代駕去了。

兩人是走回去的,離這裏不過是三站的路。

錢多多走在榮羽的旁邊。

走著走著,就伸出手挽住了榮羽的胳膊。兩隻手抱住,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這樣走有些不舒服,但是女人很執拗。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一句話。

等榮羽開門,錢多多才鬆開手,一溜兒小跑的坐在了沙發上,然後將沙發上的抱枕抱在懷裏,踢掉鞋子,扯掉襪子,將兩隻白皙的腳等在沙發上,雙膝並攏了,讓下巴靠在膝蓋上。

“後怕?”

榮羽開冰箱門,拿出兩罐啤酒,一罐開了遞給錢多多,一罐自己喝了一口,也坐在沙發上,錢多多的身邊。

“有點怕!”

錢多多歎氣,轉頭看榮羽。

“要不是看到你在那裏,我還真不敢……”

還有這娘們不敢的?榮羽隻是笑了笑,不做評判。即便是自己不在那裏,看她順手拿酒瓶敲碎的熟練勁兒,都不知道幹過多少回了,這一回來就在自己麵前長柔弱?

“喝酒!”

懶得拆穿這個女人,於是就隻能喝酒了。

喝酒的最大好處,就是喝多了能夠G床單。錢多多好像很激動,渾身都在打擺子,已經眯起來,從喉頭發出來的聲音,就像是受了傷的小獸的齜牙咧齒的咆哮。

這姑娘一個人在燈紅酒綠的地方追尋自己的夢想,確實孤單和惶恐的厲害。

榮羽算是她一個精神寄托的所在吧。

在這個精神寄托的安全的港灣裏,她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所以她連這種G床單的事情,都是一種最真實的表達。

“給我一根煙!”

錢多多伸出兩根手指,手臂舉在空中,還優雅的轉了一個圈,兩根手指頭夾了夾。

“我不抽煙的。”

榮羽懶得動。

“屁,茶幾下的抽屜裏就有!”

錢多多不和榮羽屁話,自己就跳下沙發,然後打開抽屜,將煙拿了出來,打火機點燃,很熟練的吸了一口,然後又一頭倒在沙發上,將頭枕在榮羽的臂彎裏。

抽一口,然後將煙塞進榮羽的嘴裏。

噴出煙霧,讓倆人的麵孔都有些模糊起來。

兩個人就是原始人的模樣,這樣躺著,靜靜的抽煙。

其實男女之間一旦突破來的那種隔膜之後,穿不穿都已經無所謂了,而且來倆人也不是那種矯情的故作嬌羞的人。

大大方方的展示著自己,就好像他倆的性格一樣大大方方的。

“你說……我們倆這樣算不算正式的男女朋友?”錢多多問。

榮羽彈了一下煙灰,煙灰就落在了放在錢多多的肚皮上的煙灰缸裏。

“不是!”

錢多多就罵一句:“我曹尼瑪的……就不能委婉一點?”

榮羽哈哈一笑:“我要是那麼矯情,咱倆也滾不到一起去。其實男人和女人,就像是做菜一樣的關係。”

“這和做菜有什麼關係?”錢多多又從榮羽的嘴裏將煙搶過來,叼在自己的嘴裏說道。

“譬如做白菜。”

“我就是那顆水靈靈的白菜?”錢多多笑眯眯的問。

“有的做白菜要放醋,有的做白菜就隻放油和鹽,有的放辣椒、醬汁和蒜末。有的水煮,有的炒,還有的蒸,還有的裹上麵糊了油炸……”

“那我們倆算是什麼?”

“我隻是告訴你,白菜的做法有很多,而不是告訴你我們倆就是白菜。”榮羽一本正經的說道,“所以你看,我們對事物的看法和理解這麼大的偏差,你說我們算是正式的男女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