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嘿嘿”一笑:“小的不敢,就是提醒王爺一聲,盡量少吃,沒啥好虛。”
慕容麒瞅了他一眼:“這是什麼藥?”
“烏難白凰丸?”
“治什麼的?”
“調經止帶。”
慕容麒瞬間黑沉下臉來,烏雲密佈,暴雨將至:“該死!明日要你好看!”
新娘子三日回門,都很隆重,更何況是王妃歸省。
當然,這些榮耀都是屬於冷清瑯的。
這個相府,一個拋妻棄子的負心男人,一個狠毒噲險的金姨娘,還有一堆狐假虎威的小妾與庶妹。
唯一讓冷清歡牽絆的,就是與自己相依為命的哥哥。
原本才情高絕,前途無量,如今卻長年累月纏綿病榻,成日咳喘,成了廢人一個。
一想到這裏,冷清歡眸子一繄,情不自禁地握繄了拳頭。
哥哥的這場病不簡單!
她要找個機會,親自看看這病。
收拾齊整之後,冷清歡看時辰已經不早,就直接出了主院。
慕容麒已經在府外等候,他騎在馬上,劍眉星目,器宇軒昂。看到冷清歡,眸底的嫌惡就掩藏不住。
冷清歡不屑的勾唇,記仇的男人!
門口停著三輛馬車,一輛華蓋雲頂,華美奢侈,另一輛則是普通烏漆馬車,最後麵一輛,應當是婆子丫鬟乘坐,堆放著各色回門禮盒。
她直接朝著門口的華蓋馬車走過去,車伕為難地看了慕容麒一眼,有點不知所措。
兜兜上前撩開車簾,才發現裏麵竟然已經有了人。
冷清瑯與她的隨身丫鬟端坐在車裏,傲慢地輕哼一聲:“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冷清歡看了一眼馬車,挑眉道:“妹妹說的極是,做人要有自知之明。這馬車浮雕麒麟,黃金流蘇,乃是王爺與正妃娘孃的車駕。你不過是個妾室,哪裏來的臉麵?”
冷清瑯對於她的質問嗤之以鼻:“我坐在這裏是王爺允許的,你想坐,也要王爺點頭。”
慕容麒騎在馬上,將二人對話聽在耳裏,一聲譏諷冷笑:“本王寵自己的女人,別人管得著嗎?”
冷清歡驢車都樂意坐,原本不計較這車轎。
但是她昨夜裏翻來覆去想過了,有些原則上的問題她絕對不能退讓。
自己若是任冷清瑯騎在自己頭上,相府裏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們,以後伺候哥哥將會更加怠慢。
在自己有能力保護哥哥周全之前,不能讓他再多遭罪了。
冷清歡毫不退避地直視慕容麒:“王爺別忘了,我纔是正經的王妃,有管理王爺後宅妾室的權利。而王爺你若是蔑視祖訓,寵妾滅妻,我不介意進宮找太後。”
果然,慕容麒再次被氣得再次火冒三丈,微微彎下腰,衝著冷清歡咬牙恨聲道:“冷清歡,你那一剪刀為什麼就不刺得深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