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辛千玉這麽說,呂蓓卡臉都白了。

辛千玉輕蔑一笑:他相信以呂蓓卡的人品,幹的損事肯定不止這一件兩件。隻是他也沒那麽時間去查了,隻能逮住這兩句,抓住了證據,用以威逼呂蓓卡就範:“這是清潔工的帳單以及錄音證詞,這是家具的票據、以及家具銷售員的錄音證詞。如果你需要的話,他們也可以親身來做證。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了,你覺得我是直接報警呢?還是上報aa協會算了?”

價值五萬的家具和清潔工的事情聽起來數額並不是很大,但aa協會對這種行為是零容忍的。要是辛千玉掌握的證據上報了,呂蓓卡必定要丟工作,而且還可能麵臨高額罰款,甚至牢獄之災。

想到這些,呂蓓卡雙膝發軟,定定看著辛千玉,咽了咽唾沫:“你、你請進屋,我們慢慢說話。”

呂蓓卡前倨後恭,將辛千玉和朱珠迎進屋子裏,十分殷勤地服侍,還答應了明天就會回去推進合約事宜。

辛千玉十分得意,一顆心也落回肚子裏。這時候,宿衷的電話打了過來。

看到手機屏幕上閃過了宿衷的名字,辛千玉還愣了愣:對他而言,宿衷的主動聯絡真的是很少見的事情。

宿衷問他:“有沒有時間來晚宴?”

辛千玉感歎:宿衷說話真是一如既往的過分直接又過分簡單啊。

“什麽晚宴?”辛千玉問。

宿衷說:“公司辦的商務晚宴,一般都是攜眷出席的。”

辛千玉笑:“我也算是你的‘眷’了。”說著,辛千玉想到什麽:“那我不在美國的話,你攜誰?”這話剛落地,辛千玉就不太高興地想揍自己的臉:恐怕是李莉斯吧,我問這個真是自找不痛快。

宿衷卻說:“你不在,我就一個人。”

辛千玉怔了怔:“什麽?”

宿衷以為辛千玉沒聽清,便重複一句:“你不在,我就一個人。”語氣很自然,仿佛這是最理直氣壯不過的事情。

大概宿衷對於社交方麵的感覺很遲鈍,他不帶伴侶出席活動,形單隻影會遭受奇怪的目光,但他對此卻毫無覺察。別人旁敲側擊的提問,也不會引起他的重視。畢竟,對方也不會強硬要求他:“來這個活動必須帶一個伴兒!”

因此,宿衷就理直氣壯地單人出席,或者偶爾就帶上助理,並不覺得有任何問題。

想到宿衷總是單獨去宴會不帶伴侶,辛千玉的心立即軟了些:“嘖,一個人出席宴會不會很奇怪嗎?找別人也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