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千玉也不多說什麽了,抬手就一個耳光,啪的一聲下去,安蘇整張臉腫了半邊。安蘇沒想到辛千玉二話不說就開打,也是懵了,待他反應過來,就看到眼前的門“嘭”的一聲被關上了。別說是還手,就是辛千玉的影兒他也摸不著了。

安蘇是土豪大衛的獨子,什麽時候受過這等閑氣?他眼睛都急紅了,氣得直拍門。隻是他拍門的手是肉做的,被拍的門是木做的,隻有他拍疼了手、沒有門被他拍開的。而且,他沒拍多久,就被物業保安上來拉走了。

物業保安當然是辛千玉叫的,辛千玉隻說有人上門來滋事。安蘇不是業主,很快就被攆走了。但辛千玉還是很惱火,正想給宿衷打個電話去,抬起頭來,便對上了掛在牆上的鏡子。鏡子裏映著怒容滿臉的辛千玉,辛千玉驀地一驚:我這樣生氣,和宿衷說話會不會口不擇言、會不會惹宿衷不痛快?

心念數轉,辛千玉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從氣勢洶洶變得無力慘淡。

都這個時候了,辛千玉還怕崩了自己小白花的人設呢!

辛千玉自嘲的一笑,將門卡放在茶幾上,深吸了幾口氣,讓腦子清明了一些,才重新拿起手機撥通了宿衷的號碼。

宿衷沒有接。

辛千玉眉頭擰起來,又打了幾遍,宿衷都沒有接。

這時候,辛千玉心頭的暗火又轉為明火了,腦頂都熱得跟炙石似的。

他一腔憤懣無處訴說,隻能打電話給朱璞吐槽了。朱璞一聽,也是義憤填膺:“這宿衷牛逼啊!找小三還找到你麵前了?”

辛千玉卻搖了搖頭:“衷哥怎麽會找小三?我看是那個姓安的發春倒貼吧?”

朱璞歎了口氣:“啊?你這麽信任你衷哥?你不是說他對你感情不深?”

辛千玉苦笑:“我不是信任他對我的感情,我隻是信任他的為人。”

宿衷做人是很幹脆的,如果他真看上了別的男人,不會搞劈腿,隻會直接了斷。

想到這一點,辛千玉心內也難說是苦是甜。

朱璞想了想,也說:“那你打算怎麽辦?”

辛千玉說:“先問問衷哥吧,隻是衷哥一直不回電話,不知是不是有什麽事……”

朱璞說:“你衷哥不是做基金經理嗎?聽說有些公司不讓基金經理上班時間用手機,怕他搞老鼠倉。等下班時間,你再打過去看看吧。”

辛千玉心下豁然:“哦,是啊,一定是這樣了。衷哥絕不是故意不接我電話的。”

這次朱璞說的確實是對的,因為出了凱文的醜聞,大衛便加強了管理。包括宿衷在內的大部分員工在交易時段都不能用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