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堃眼明心亮,劉侃那點兒小脾氣、小心眼兒豈能看不透?
隻不過,先前多少次被劉侃氣得要吐血,總要適當的報複一下,給自己一些補償。而且,劉侃那些幼兒園小朋友等級的賭氣表現,看著實在很愉悅人心。
既然他十分抗拒不了狗血情節地被那貨挺身而出替他擋刀子的行為感動,心眼被那貨仿佛止不住、侵染了衣衫的豬血蒙蔽,腦袋灌水地決定跟那貨試著交往一下,步入死亡之前,給自己爭取最後的歡心快慰,也是情有可原,值得同情與諒解。
畢竟,能夠與那貨交往,沒有十足結實的抗雷能力和勇氣,絕對小命不保。談個戀愛,丟了小命,沒有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大無畏精神哪個能成?捐軀他一個拯救數不清的可能遭到那貨禍害的漂亮妹子,實乃功德一件。唉……就盼著好人有好報吧。
心跡已表,再順便算算那貨裝醉的帳。
那貨當真以為他那顆滿是醬豆腐的腦袋想出來的歪主意能瞞過他的火眼金睛?拜托!他都遭遇過多少次那貨喝醉的混亂情況?那貨喝醉啥德行、啥癖好能不清楚?當他無聊才踹那貨肚子兩腳?那貨是一標準喝了吐,醉成那模樣,肚子讓他踹兩腳都沒吐,不恰好證明那貨壓根兒沒喝醉?
那貨確實滿身酒氣,可衝天的酒氣基本源自衣服。他敢說,那貨若喝了一瓶酒,衣服上絕對灑了三瓶酒。白酒灑衣服上可能還不太好分辨,啤酒也太顯眼了吧?="=
他也就是看那貨絞盡腦汁才想出這麼一個蹩腳的餿主意實在不容易,不稀罕揭發他。否則,哪容那貨在他眼前放肆。他也就是饑腸轆轆有了將那貨撕拆吃光的**,否則,又哪肯讓王胖子直接將那貨放到他床上?
虧那貨好意思沾沾自喜。
話說回來,憑他的審美品位肯屈就,確實值得那貨沾沾自喜。樂嗬吧,那貨更樂嗬的事還在後頭呢。╮(╯▽╰)╭
劉侃坦誠在男男床事上缺乏經驗。
好在不懂可以學,經驗可以積累。一回生二回熟,劉侃自信多跟季堃在床上交流幾次,憑他的天資、慧根,定然進步神速,突飛猛進,抵達出神入化的境界。
問題是,從哪兒學,跟誰學呢?
跟季堃學,等於拿季堃當練手對象,萬一哪個環節進行得不對付,保不齊會對季堃造成傷害,劉侃不舍得。
向別人討教,拿別人練手?劉侃有種違法犯罪虧心罪惡感。他現在跟季堃是兩口子,不許季堃胡搞,自己自然也得做出表率作用,從身到心的忠誠忠貞,絕不能爬牆劈腿搞破鞋。
就在劉侃犯難之際,車子經過某大型超市,超市門口有倆賣簡裝盤的遊商,劉侃頓時靈光乍現,勒令尋個地方停車,飛奔向賣盤的遊商。
“哥們兒,有黃·盤麼?有毛·片麼?同性戀的,倆男的胡搞的!不帶馬賽克的!”
季堃回到家,獨自吃完劉侃買回的外食。而大肉蟲子劉侃專心跟沙發上翻騰,跟地板上打滾,總之,好像屁股上長了刺,死活不能安生坐著。
季堃很是困惑:他還沒把這貨的屁股咋樣,這貨咋就如坐針氈了呢?
“你消停會兒成不?長蟲子還是長痔瘡了?長蟲子就去樓下的寵物醫院,長痔瘡直奔二龍路。”
“堃兒,我買不著教材咋辦?”劉侃癟著嘴,急得倆眼閃淚光。
“啥教材?”
“毛·片!同性戀的。我才一張嘴,賣盤的小販一溜煙就跑了。”
季堃仰麵朝燈,倍感心力交瘁,完全可以想象劉侃厚顏無恥叫囂要買黃·盤的嘴臉,更能想象可憐的小販當時的心情。他真想跟小販大吼一句:這貨不是便衣,就是一純得不能再純的缺心眼兒二百五。
“想學點兒東西咋這難呢?想辦成點兒事咋這難呢?想偷摸著給你點兒驚喜咋這難呢?”
【想讓您老人家不這麼不著調咋這難呢?想讓您老人家的思維從外太空回歸地球咋這難的?想讓您老人家不氣死人咋這難呢?】
“要不,你跟網上給我整倆下來觀摩觀摩,學習學習?我就會聊天發郵件看土豆,下載唔的玩不轉,不知道跟哪兒下。百·度提問我是死都不用了,一點兒正格的沒有,全是湊熱鬧瞎起哄的。”
【百·度冤死了,這世界上哪兒還有比您老人家更沒正格的?】
“堃兒,你老往房頂看啥?房頂上有啥?”劉侃有樣學樣,抻著脖子往上看。
“脫衣服洗澡,洗幹淨點兒,躺床上我教你。”季堃一嘬牙花子狠心做了決斷。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遲早得有這頭一遭,這貨如此積極主動,他就開恩讓這貨早死早超生吧!這麼趕鴨子上架似的往床上摸,他還真是頭一次。效果如何,就得拜托小兄弟挺住了爭口氣,千萬別給這貨刺激得失了水準才好。==bbb
“不好吧?跟男的深入接觸我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我這人又粗手粗腳、沒輕沒重,萬一處理不當,弄疼你我得心疼死。”心動和心疼,搖擺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