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成為死人的原因此刻也一目瞭然了。
溫文似乎處於一種十分混亂的狀態裏，雙手微微顫抖著，眼睛發紅，在林浩淼叫出他的名字後就盯著他看，努力地回憶著這人是誰。
他的雙手上全是血，已經有些幹涸了。臉上的血從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與其說是濺上去的不如說很大一部分是噴上去的，此時在寂靜的場景下滴滴答答地沿著溫文纖細的脖子往下流，劃過鎖骨一路流進了衣領裏。
林浩淼全身都在顫抖，卻不是因為害怕。
他太激動了。
激動到一下子就硬了…哪怕對方的匕首還插在別人的眼眶裏。
「……是你。」溫文終於回憶起來這個青年是自己那個有些奇怪的鄰居。
「你還記得我……！？」林浩淼欣喜若狂，他從灌木叢裏鑽出來，走路都有些不穩，視若無睹地跨過了陳粟赤裸的屍體，走到溫文麵前，然後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溫文愣愣地看著他。
「我找了你好久……」林浩淼顫抖地伸出手，摸在溫文的臉頰上，把自己的手也弄得血汙一片。
好軟。
是真的溫文…
林浩淼深吸了一口氣，濃烈到刺鼻的血腥味兒也蓋不住溫文的味道，他不受控製地湊近溫文，伸出胳膊把人牢牢地摟在懷裏。
溫文身體有些僵硬，搞不懂為什麼這個人一上來就抱住了自己，他被這個突如其來的發展打斷了剛才的狀態，手緩緩地放開了匕首，伸到眼前，仔細地端詳了一會兒。掌心的血幹透了，清晰地印出了他的掌紋。
「……我把他們都殺了。」
林浩淼瞥了一眼頭已經變成一灘爛泥的人：「趙冠蒙？還有……他姘頭？」
溫文沒想為什麼林浩淼會知道他男朋友的名字，隻是眼神發愣地盯著手：「嗯，我給他機會了，但他還是……」
「我來的時候他們抱在一起……」
林浩淼沒聽清溫文低聲含糊地自言自語的內容，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啊趙冠蒙死了終於死了死得好啊溫文殺人的樣子也好好看鎖骨好細離這幺近好想親上去…
「溫文。」
林浩淼鬆開胳膊，伸手把溫文的手掌合起來，包在自己的手掌裏，直勾勾地盯著溫文的眼睛。
那雙眼睛以前從來不會把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此刻卻充滿疑惑地看著他。
他嚥了口唾液，認真地說道：
「……我們做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