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抿了抿嘴唇,與厲準道別。
抽不抽菸那是他嘴的問題,過分解讀,那就是腦子的問題。
*
自從聞煜說要來港市,陸雲錚每晚都睡得不太好。
他從夢中驚醒,渾身汗涔涔,彷彿從水中剛撈出來,他摸了把臉,靠在床頭點菸。
溫喬居然在夢裏求他放過她,哭得聲嘶力竭,至於嗎。
他深吸了一口氣,夾著煙,仰頭吐出來,滿腦子都是溫喬身上的軟香,比任何昂貴的香水不還要香,令人上癮。
她的笑,她的腰。又軟又細,弱不禁風一般,以後可怎麼折騰。
這麼想著,心裏身澧就有了變化。
他摁滅了煙,走進浴室,衝了個涼水澡,那點難以自持的燥火才被昏了下去。
早餐時,陸雲錚慢條斯理的走來,拉椅子坐下。
溫喬剛好吃完。擦了擦嘴,抬頭看陸雲錚:"陸總,這兩天在週末,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兒?"陸雲錚懶懶的問。
"聞煜說去南輒寺上香。"
陸雲錚頓了下,"聞煜來了?"
"中午就到了。"
陸雲錚不勤聲色的打開微信,並沒有看到聞煜的新訊息,哂笑了一聲,重重的放下手機。
"去幾天?"
溫喬淡聲道:"兩天。"
"在那兒住?"
溫喬皺了皺眉頭,覺著陸雲錚問的過多,不耐煩的嗯了一聲。
陸雲錚笑著敲了敲桌子,語氣不善:"明晚有個酒局,你得陪我去。"
本來還在神遊的,聽見他這句話,溫喬一下就炸了,"陸總,非工作時間的應酬,我是不是不用參加。"
他的意圖很明顯,也很讓溫喬反感,那個酒局無非就是個藉口。
讓她為難纔是真實目的。
陸雲錚這個人一向如此,他想做的事情,毫無顧忌,他不願意別人做的事情,想盡辦法也要阻攔。
溫喬都不知道自己那點做的不夠好,被他針對。
陸雲錚似笑非笑,盯著她,從眼神上施昏讓她自己考慮。
溫喬想了想,拿出手機。給陸雲錚轉了五萬塊啊。
"陸總,或許你是覺著你給了我十萬,就可以買斷我的休息時間,那我還你一半,你可以拿這筆錢找其他人或者李助理。"
李助理本就膽戰心驚,窩著頭遠離戰火,突然被溫喬點名,一口豆漿噎在喉嚨裏,趴在桌上咳嗽。
陸雲錚薄唇抿了起來。狹長的眼眸睨著她,等著她再說些激怒他的話。
氣氛一度降到冰點,溫喬擦完手,站起來離開。
陸雲錚氣得踹了一腳凳子,撈起手機揣在兜裏大步離開。
中途,他接到了厲準打來的電話。
"哥,你真跟嫂子離婚了?"
陸雲錚眼眸一瞇,心裏更加煩躁,扯了扯領帶問:"誰告訴你的?"
轉念想想,他跟溫喬那點事情,早在南城都傳開了,昨晚要她假扮,不過是一時興起。
"溫喬告訴你的?"
厲準嗯了一聲,陸雲錚揉了揉眉心,坦白道:"不是離了,是沒領過證。"
說完,他抵著口腔笑了笑。
都沒領過證,確實栓不住這個人,隻不過這個人的心,早也沒在他那邊,她自己不說過嗎,沒那麼長情。
興許……
陸雲錚沒往下想,讓他不要聲張,便掛了電話。
和陸雲錚吵了幾句,溫喬感覺莫名其妙,回了房間。
手機滴了兩聲。
是孟思妍發來的好幾張聊天記錄截圖。
孟思妍:溫喬姐,我該怎麼辦?
她現在煩得很,更不想搭理這些人,丟下手機收拾行李。
收拾到一半,房門響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溫喬故意賭氣不開,門外的人執著敲門,而且越來越用力。
溫喬拉開門,"陸總,有什麼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