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指著我的脊梁骨,說我出軌,罵我水性楊花,看透我才是焦慮和抑鬱的本身。

我是心理醫生,卻看不了自己的病。

我勸導別人,卻把自己逼近死胡同。

我很慶幸,你當時沒有因為我的話走向絕境,否則我會自責一輩子。

我終於有勇氣,走到你麵前,鄭重地跟你道歉。

“對不起,岑簡汐。”袁懷瑾低著頭,心裏鬱結已久的那團氣似乎散開了,她的呼吸輕快了些。

其實,麵對真實的自己,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

如果袁懷瑾知道不過如此,她或許早就提出離婚了。

隻是,人生沒有如果啊。

袁懷瑾也不後悔了,上天賜給她兩個好孩子。

袁懷瑾的手機沒關機,非重要事項她不回。

林沅芷發過信息,她看了眼也沒回復。

現在的袁懷瑾隻想放鬆自己,她找了一家民宿,打算睡個幾天再說。

林沅芷收不到她的信息,便又發了一條:你先放鬆幾天吧,等我忙完這陣子,我們一起出去旅遊,就算是個伴兒,我會準備好一切再找你,照顧好身體,有問題隨時找我。

袁懷瑾看完放下手機,閉上眼睛,頭一次覺得呼吸時胸口位置不再發悶。

岑簡汐是否原諒她,袁懷瑾不知道,但至少,她開始原諒自己了。

這一晚,袁懷瑾睡得不錯,沒有焦慮,沒有失眠,在夢裏回到青蔥時代,她在夢裏喊:“阿寒!”

夢裏有明媚的陽光,整齊的書桌,還有歡聲笑語,和年少時鳴叫整個夏天的蟬。

老兩口離婚,蘇吟影響不大,蘇羨多少有點蔫巴巴。

岑清伊也不想在言語上關心蘇家姐妹,趕緊翻日歷,看哪天天氣好,適合野營。

岑清伊最近在別墅借住的日子長了,隻要周五過來,基本都是周一上班才走。

周末兩天,岑清伊有心跟江知意親近,但每次醒來人都不在。

唉,岑清伊隻能轉頭找元寶去了,娘倆玩得也挺開心。

晚上江知意回來,一起吃飯,岑清伊眼尖地發現江知意的額頭有點青紫,她立刻緊張地問:“額頭怎麽了?不小心撞到了還是怎麽的了?疼不疼啊?”

秦清瀾聽了也想湊近看看,江知意淡聲道:“沒事。”

“還真有點。”秦清瀾狐疑,“你沒和別人打架吧?”

“打架?”岑清伊更急了,“誰打你了?”

江知意無奈,“沒有,吃飯吧,我沒事。”

接下來岑清伊拜托秦清瀾觀察,江知意不止腦門有青紫,手臂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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