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元寶趕緊抱緊岑清伊,生怕她會走。
接下來,元寶有了危機意識,幾乎長在岑清伊身上。
岑清伊去哪,她都要掛在papa身上,岑清伊去廁所,她也要去。
Papa尿尿,她也要尿。
後果就是,尿不濕廢了一個。
江知意沒做聲,岑清伊偷偷瞟她幾眼,抱著元寶說:“那papa今晚留下來,明天帶你去玩,晚上再走。”
入了夜,秦清瀾讓岑清伊直接在這樓休息,“別去一樓了,那邊不住人,怪冷清的。”
岑清伊噢噢兩聲,偏頭看了一眼纖瘦的背影,“姐姐,我可以嗎?”
江知意淡淡地回眸,“叫我什麽?”
“江知意!”
“留下來都沒問我,現在睡哪問我幹嘛。”江知意轉身去了書房。
秦清瀾偷笑,“忍冬說的沒錯,她嘴硬心軟,你別多想。”
江知意在書房裏最近沒閑著,不過沒忙工作,她再翻自己的舊時光。
照片啊,筆記啊,昨晚有新發現,她發現一個小箱子,密碼忘了,今晚用針捅開。
裏麵放的竟然是信。
看筆跡,是她自己寫的。
江知意隨手打開一封。
我最近大概是病了,清醒時知道你不在,但迷糊時總覺得你就在我身邊。
我不相信自己,我給房間裏裝監控。
我看自己像個精神病人一樣,和虛空對話,有說有笑。
我會抱著空氣,以為那是你。
我真是瘋了,思念真的可以成疾。
可是又能怎麽樣?你已經結婚了。
從你婚禮現場離開那天,我一直做噩夢。
夢裏你和她相親相愛,我像是一個外人。
不是說,有人反對的婚姻,是不可以在一起的嗎?
我說了,我反對你們在一起,為什麽沒有人理我?
我不知這樣的日子要持續多久,我不知道要怎麽回到所謂的正常生活。
九兒,你真的忘記我了嗎?
你可以報復我,懲罰我,但怎麽能和別人結婚呢?
你不是說非我不娶嗎?都是謊言吧。
隻有我當真了嗎?
我知道你怪我了,你怪我沒去找你。
可我被父親送到軍隊,到處都是高牆電網。
我不是沒有逃過,我被抓回去,體罰了三天,生不如死。
你是我唯一的念想,你結婚了,我一無所有了。
如果我一天結束生命,也請你不要意外。
我不是悲觀的人,但是我真的快撐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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