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叫來慧遠大師,一個出家人最近不得安寧。
對於岑簡汐的骨灰,他是從費慧竹手裏拿來的。
顧家三口的墓碑,他以為確實是火災造成,費慧竹找到她,他還以為是妹妹的善心,並不知道她是縱火者。
至於檀香寺的地下實驗室,慧遠大師渾然不覺,他隻記得有一天費慧竹主動找上門,他以為是單純的學習佛法,還為此開心。
後院的死者,費慧竹去祭拜,誦經佛法,慧遠大師對這個妹妹過於放心,當初無奈被分開,他作為哥哥對妹妹充滿愧疚,重逢後他隻想補償,凡是他能做的,都會幫忙。
廉如是被叫來時,正感冒著,咳嗽得厲害。
對於費慧竹,她能說的不多,因為意識到費慧竹的研究有風險,她們便鬧翻了。
再之後,廉如是單獨找過費慧竹,勸她自首。
陸迦是主動找到警方的,她指證廉程,董事會是她操控的,許光偉隻是傀儡,“我的孩子會流產,都是她的錯,她硬要分開我們,給我施壓。”提起失去的孩子,和被謀殺的許光偉,陸迦恨廉程入骨。
費城在西藏,接受了警方的電話詢問,他表示當年的博名案,廉程多次打著許東晟的名義施壓,他後悔當時屈服於權貴,所以後來主動離開律師的圈子。
事實上,很多人都表示,她們被廉程警告,她打著許家的名義,以許書記的名義警告,大家都忌憚。
李醫生因為接觸過費慧竹,也被電話詢問,她如實交代試圖偷拿費慧竹催眠證據的事,但最後以失敗告終,“不過費慧竹真的沒有指使我,這是真的,是我自己想報答她才這樣的……”
蘇顯忠和袁懷瑾是一起過來的,蘇顯忠按照當時的證據審判並無問題,至於袁懷瑾,她作為岑簡汐的主治醫師,她承認犯過錯,“廉程曾經找我了解岑簡汐的精神狀況,我不應該給的,但是忌憚許家的勢力,我還是給了。”
“還有嗎?”薛高朋問。
袁懷瑾愣了愣,“你這是什麽意思呢?”
“我聽說,你曾經反對喚醒岑簡汐,你是不是還做了別的事?”
袁懷瑾搖頭,有些憤怒,“我沒有。”
最後找來的,是已經退休的清潔工,因為腿腳不方便,警方上門詢問。
清潔工至今不知道找自己的人是誰,那人包裹的很嚴實,她眼神又不好。
清潔工隻負責錄像,後來墜樓案發生,她害怕沒敢按照那人說的方法交出所有錄像,“後來我被查到那個時間段在街上,我沒辦法,隻能拿出一段抵擋了事。”
警方梳理完所有的口供,花費了一天時間,薛高朋發現還有遺漏,“約見費慧竹那天,你們去茶餐廳找到監控裏嗎,是那個誰來著?真名叫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