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問起父母,岑清伊低著頭,指尖在地上劃著,“她們都走了。”

老人哎喲一聲,感慨道:“早走晚走都是走,早走早超生,早走說明這輩子的苦吃完,罪受盡,這是好事啊,孩子。”

岑清伊發覺年長的人們,都在生死的問題上看得通透。

年輕人最怕失去,什麽都想抓得緊緊,到最後徒勞。

老人們攤開掌心,該走的不挽留,留下的她們收好。

老人摸摸岑清伊的發絲,指了指天空,“她們都在天上看著你呢,換一個地方疼你哩,所以你要好好的。”

岑清伊抹抹眼淚,勾起笑,“好。”

老人突然想起什麽,偏頭笑眯眯地看著岑清伊,“今晚要不要去奶奶家住?”

岑清伊猶豫時,老人便搭著的肩膀惆悵道:“唉,我一把老骨頭,家裏就我一個,你肯定是嫌棄我了。”

岑清伊聽著話笑出來,老人家很懂得拿捏人心呢。

岑清伊扶著老人家回房,陳舊的擺設,她看著絲毫不陌生。

老人坐在床邊,“你小時候常來,還有印象不?”

老人突然拍了下腿,哎喲一聲,“我都老糊塗了,娃,你吃飯沒呢?”

岑清伊確實沒吃,但不餓。

岑清伊遲疑,老人便懂了,“我這吃飯也不應時,餓了就吃,你陪我吃點?”

岑清伊嗯了一聲,“我給你做飯。”

老人笑嗬嗬也沒拒絕,“行啊,行啊,我老太太也享享兒孫福。”

岑清伊簡單煮了兩碗麵,各放一個荷包蛋。

老人把電視打開,放的正是秦蓁演的《龍鳳劫》,老人邊看邊笑,“現在這女娃們可俊可俊了。”

岑清伊這晚上,睡在別人家的床上,竟有些莫名的安心。

睡前照例打卡,在朋友圈發了一條,僅限江知意可見。

岑清伊難得地早入睡,夢裏有江知意,有元寶,眼角雖然掛著淚,但嘴角掛著笑。

遠在江城市的江知意,視線剛從屏幕上移開,理查德米勒手表的追蹤信息,她梳理完畢,大有所獲。

此外,江知意從頭到尾梳理她寫的理查德米勒手表的研究報告,之前她拆分時研究過,除去手表自身功能,薛予知人為地增加很多新功能。

比如磁場影響,不僅能調整磁場大小,還能接收信號同步破解部分電子鎖,江知意用自己的手機的指南針嚐試,手表磁場盤打開後,她的指南針出現錯誤。

手表的表盤可以觸控,江知意感歎,薛予知在這方麵是個人才。

江知意站起身活動筋骨,走到窗邊呼吸新鮮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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