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是江知意本人的觀點,她失去記憶,和岑清伊繼續在一起,對於她們兩個人都不公平。
她不想演戲裝深情,也不想被動地承受岑清伊厚重的愛。
江知意更不想受信息素控製,她認為的愛,該是先有情感基礎,而後才會有情動激發,釋放信息素,彼此身體上愉悅,願意產生更親密的行為。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旦某一方釋放信息素,身體不顧主人的意誌,產生悖於理性和道德的反應。
江知意放下一遝資料,淡聲道:“我希望你清楚一點,我和你分居,和你離婚,並不是像一般家庭那樣感情破裂才走到這一步,所以你也不必抗拒離婚,作為一個成年人,你首先要為自己的身體負責,否則其他都是免談。”
岑清伊垂頭不吭聲,江知意繼續說:“退一萬步,我們沒離婚,我們和和美美,但你身體裏的基因轉變完成,你不久於人世,對我和孩子來說,也是一輩子忘不掉的苦。”
“我該說的已經說了,你有想說的就說,沒有的話,明天就去辦理離婚吧。”江知意拿來的資料放在桌上,她走到門口,岑清伊擋在那一動不動。
江知意低頭定定地看了幾秒,深呼吸一次,“不要對我采用無理取鬧的方式,我不僅不吃這一套,我還很厭煩。”
岑清伊比誰都討厭死纏爛打,但這一刻確實不願放手。
江知意說的,她都懂,一切為了她好。
從何時起,周圍人都是這樣說的,為了她好。
她就在這群善意下走到今天,瞧瞧她現在這般田地,所以她不想再接受所謂“我為了你好”的觀念了,“我不離婚。”
“……”
“我有我的想法。”
岑清伊也想過了,盡管體內的α基因轉變可能性接近極值,但畢竟沒有到極限,“說實話,我的人生,不會比現在更慘了,不受新的刺激,我的α基因也應該不會產生從隱性到顯性的轉變。”
其次,岑清伊願意報名參加多多普妙的臨床試驗,“藥物加上我自己的調理,我覺得這種可能性數值,是可以調整的,我以前也不是沒有瀕臨過極限,但也回到正常了。”
至於離婚,江知意忘了,岑清伊可以提醒她,她早就想過去公證處,公證協議作廢,但是她們一直忙,拖拖拉拉到現在都沒去。
“關於你說的信息素製約,我們可以分居,我見你的時候也會貼抑製劑貼,會和你保持應該有的距離,讓你有理性的空間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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