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事情太多了,你讓她想想,緩一緩,都會好起來的。”穆青敲了敲太陽穴,“清伊最近的事也很多,你們多陪陪她,她現在心裏估計對大王身邊的朋友也有些抗拒,看見我們,會讓她想起大王,她會更難過。”

有些事,注定要發生時,作為被動承受的那個人,無處可躲。

沉睡,是唯一躲避的方式,但現在所有人為了救她,不得不想方設法叫醒她。

江知意本想出來透透氣,不成想剛下樓就聽見有人叫她。

一對雙胞胎,一個坐輪椅,一個推著。

江知意聽朋友說過,她身邊有一對雙胞胎姐妹,估計就是她們了。

江知意淡漠的眼神,看得出來,是對她們毫無印象。

雖然早被告知,忍冬和夏冰都有些無法接受。

曾經並肩戰鬥,不說相濡以沫,但也是過命的交情。

忍冬死死地盯著江知意,如果眼神能化作利器,江知意大概已經被她鋒利的眼神刺傷。

“你別那麽看著她。”夏冰擋了一下忍冬的臉。

忍冬眼睛都瞪紅了,“江老五,你真把我忘了?”

江知意失憶後,大家對她都是小心翼翼,忍冬可不管那個,“你這個沒良心的,忘了就拉倒了?”

江知意站在花壇旁,坐輪椅的忍冬幾次要起身,愣是被夏冰按住。

“江老五,你個慫貨,失憶了就順勢縮頭當烏龜了你啊!”忍冬氣得差點跳腳,“你怎不看我?是不是不敢?”

江知意淡淡地望著前方沒做聲,忍冬在那邊大呼小叫,“死老A,你這副德行,跟進部隊時一個樣兒,你過來跟我打一架。”

夏冰扯忍冬耳朵,吼道:“肋骨要不要了!要不要我再給你捶斷幾根?”

忍冬疼得齜牙咧嘴,不服輸地在那叫號,“你敢不敢?姓江的,你給我過來!我踹飛你!”

江知意蹙眉,偏頭看了一眼,“你真是聒噪得很。”

“夏冰你看你看,她那個死德行,跟那時候一個樣兒,”忍冬氣得拍輪椅,“她就是欠揍!”

“我先推她走,你別理她,有時間咱們好好聊聊天。”夏冰笑了笑,推著忍冬往反方向走。

忍冬不依不饒,回頭繼續挑釁江知意,“你個完蛋玩意,還不如那會兒了,那會罵你,你就打上來了,你現在怎麽不動啊你!”

夏冰忍無可忍,敲了一下忍冬的腦袋,“你是不是活膩了?”

“誰讓她把我們都忘了,這個沒良心的!”忍冬說到最後,委屈地有了哭腔,“她倒是省心了,那我們呢?那姓岑的小崽子,受得了嗎?”

人人都為岑清伊說話,江知意切身感受到了。

拐彎,夏冰停下步子,盯著低頭抹淚的人,無奈的歎口氣,“你哭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