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將她保護的很好, 孩子有人在找,她現在出去隻能添亂, 她也知道。

於是不甘心,也隻能坐在家裏。

忍冬和夏冰得知記憶中失憶的消息, 難以置信。

尤其忍冬, 她不能相信, 江知意會忘記她。

然而現實是, 江知意看到她的照片, 毫無反應。

不認識, 不想說話。

江知意懶得和任何人交流, 她隻想元寶早點回來。

家裏的窗子都開著通風,陳念笙和穆青著手更換所有能換的用品, 江知意也不反対, 反正都要離婚了,她不希望任何用品上留有対方的氣味。

秦蓁坐在江知意旁邊,心緒複雜。

換作以往,這是她和岑清伊破鏡重圓的好機會,秦蓁求之不得。

如今秦蓁対岑清伊,隻有親人的疼愛, 她心底已經有了蘇吟的位置。

江知意忘記所有, 做好準備等著離婚,這対於岑清伊來說, 又是一個莫大的打擊。

即便實話實說,是為了岑清伊好,依照秦蓁対她的了解,她肯定也無法接受。

愛人忘記自己,已經讓人痛苦,現在還得離婚……秦蓁輕輕歎口氣。

江知意突然說:“你叫秦蓁。”

“是的。”

“我聽說,過去你和她有過一段情。”

“其實是我糾纏她,她対我沒有愛情。”秦蓁曾經很抗拒這樣想,但事實如此,她也漸漸接受了,“她隻愛你。”

江知意淡漠地笑,“嗬,倒也不必這樣替她說話,她愛不愛,是她的事,與我無關。”

秦蓁從情感上理解江知意失憶才會這樣,但理智上,她還是有些計較的,江知意的冷漠她一直都知道,如今,槍口対上曾經最愛的人,她絲毫不心疼,看起來冷血無情。

與岑清伊而言,即便不離婚,繼續在一起,也是折磨。

前路坎坷,哪條路都不好走。

這世上,確實是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許東晟這兩天除了忙工作,還得忙家裏。

他和廉程認真地談了一次,廉程依舊是最初的態度。

許東晟謹慎地提醒她,“紙裏包不住火,光偉的性子你我都了解,他不太可能撒這麽大的謊。”

“你的意思,我在撒謊。”廉程淡聲道,“光偉都已經瘋成那樣了,你還想包庇他?”

“我包庇?”許東晟揚聲道,“好好的一個兒子,被你帶成什麽樣兒了?你是帶他學習成長,還是在精神控製虐待他?”

“凡事講究證據。”廉程不作無謂之爭,“我一切都為了名流集團,我問心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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