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迦搖搖頭,“我不會再找別人,也不會再結婚,我就等他了。”
許東晟聽得心頭髮沉,也沒再多說。
最後許東晟走回到廉程身邊,“我們兩個需要開誠布公地聊一聊了。”
廉程淡漠地望著急診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先推出來的是許光偉,處理完傷口,人被注射了鎮定劑睡著了。
許光偉受的傷多半是皮外傷,都不重,這會兒被推到病房,許東晟和廉程一同跟著,同時上去的,還有薛高朋派上去的刑警。
武鋼皺眉,“你這是幹嘛?”
“武隊,你辦理你的,我也沒妨礙你。”
“……”武鋼擰眉看著遠去的背影,打電話給林斯年。
聊了幾句他知道薛高朋的底氣從哪裏來的,林斯年明麵嗬斥說要找薛高朋談話,實則是支持他這樣做的。
武鋼跟著上去,見許東晟沒有反對,他也不好多說,“你們注意點尺度和距離,這畢竟是市領導。”
岑清伊一直守在門口,一動不動,跟入定了似的。
沒人知道她想什麽,事實上,她自己也不知道。
大腦仿佛被迫清空,她努力思考,但思維像是斷了線。
她像是一台短路的機器,處於快要報廢的階段。
江槐站在旁邊,江楊靠著牆壁,各懷心事。
江樹給江槐打來電話,秦清瀾狀態很不好,哭得幾乎快要暈過去。
深深的自責幾乎把她擊垮,元寶失蹤時,她在家裏正在睡覺。
秦清瀾扇了自己的巴掌,江樹抱住她,差點哭出來,“媽,沒人怪你。”
不用任何人責怪,愧疚幾乎要殺死她了。
秦清瀾紅著眼,癱坐在沙發上,喃喃道:“元寶,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奶奶也不活了。”
江樹站在旁邊,壓低聲音,“小意怎麽樣?”
“等下,剛出來,一會說。”江槐掛電話,醫生摸了摸額頭的汗,“腦補的淤血清理出來,但接近腦幹部分的細小血塊,隻能靠自身慢慢消融。”
現在整體問題不大,但受傷區域接近海馬體的位置,細小的積血也有可能引起失憶,“所以,就是病人失憶的可能性很大,要有個心理準備。”
岑清伊一動不動,但聽得一清二楚。
醫生這時候說:“江知意的家屬過來簽下字。”
江楊都要拿筆了,江槐擋住他,回身看時,岑清伊已經站起身。
術後的恢復及注意事項,岑清伊逐項看過之後,簽了字,紅腫的眼睛望著醫生,“我現在可以見她了嗎?”
“先推到ICU。”醫生轉身回到急診室。
江知意很快被推出來,醫生像是才想起來,“為了給她做手術,頭髮剃掉了,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