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擊手待命,許光偉要求死前見陸迦一麵。

早他一步,許東晟先來了。

“光偉,爸來了。”許東晟站在樓下雨幕,擋開遞過來的傘,仰麵顫聲道:“兒子,爸知道你不想這樣,你別怕,爸一直陪著你,你別怕犯了錯會被責罵,這次我站在你這邊,你母親要是說你,我第一個不同意,”他苦心勸道,“咱別怕犯錯,錯了再改,以後還是個好孩子,你聽見了嗎?別再殃及無辜了,兒子!”

許光偉走到今天,已然走到絕境,他靠著牆壁,淚水鼻涕流的到處都是,嘶吼道:“晚了!晚了!我有今天,都是你們的錯!”

“誰的錯!”廉程奪過許東晟手裏的喇叭,怒其不爭道:“你都多大了!你……”

喇叭再次被許東晟奪走時,發出刺耳的聲音,許光偉痛苦地大笑:“哈哈我早TM活夠了!我今天要死在你們麵前,讓你們後悔一輩子!這下你們滿意了吧!啊!滿意了吧!”他叫囂著,嘶喊著,絕望著,痛苦著。

岑清伊惡狠狠地盯著許光偉,其他人一直死死地按著她不讓動,夏冰矮著身子,趁著許光偉側頭和外麵喊話,她慢慢地往旁邊移動。

“光偉,你對爸媽有什麽要求,有什麽不滿,都可以說,你說,爸媽都會改的!”許東晟的喇叭聲傳出很遠,聽得出他的哭腔。

雨漸漸小了,許光偉悲慘的笑聲,像是驚悚的恐怖片,“都晚了,一切都晚了哈哈哈哈,我恨透了你們,我恨死你們了嗚嗚嗚,我恨啊哈哈。”又哭又笑,像是失了心智。

陸迦來了,她一路跑著,跌倒爬著站起來不敢耽誤。

大喇叭抵在她的唇前,陸迦自己都沒力氣拿穩,薛高朋扶著她,幫她舉著喇叭。

“許光偉,我來了,你別幹傻事啊!”陸迦哭道:“你罪不至死,我等你啊,孩子我們可以再要,你別衝動,你愛我的話就為我考慮下吧!”

許光偉聽得淚水滾落,他側身靠著牆壁,抹去眼淚那一瞬,夏冰翻滾,滾到他的後麵。

“陸迦,我對不起你!”許光偉歇斯底裏地道歉,“你等我,我這就宰了姓岑的,為我們的孩子賠命!”

陸迦哭得更慘烈,“你再說什麽傻話啊,許光偉,從頭到尾,想要拆開我們的人,隻有你母親啊!”這一刻,她不顧廉程刀子一樣的眼神,“我現在後悔了,她逼我離開,我也不該走,她對你根本沒有母愛,隻有控製欲,你別傻了,岑清伊從沒有做過那樣的事,你冤枉她了啊!我若是騙你,就讓我五雷轟頂不得好死,岑清伊和江知意都是好人,傻瓜,別再錯下去了!”陸迦泣不成聲。

許光偉難以置信,他瘋了一般衝到窗前,怒罵廉程,“我告訴你們,所有的壞事都是廉程讓我做的,壓價收購名流會所!搶走博森藥業的專利!試圖殺死岑簡汐!覬覦秦觀園林、收買名誠天盾的人還想著汙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