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清心居門口,薛高朋睡得呼嚕聲四起,睡得正香。
薛予知走到車邊,小王按下車窗,指了指副駕駛的薛高朋,低聲問:“能不能讓他再睡會?”
薛予知點頭,小王指了指後麵,讓她上車等著。
薛予知搖搖頭,她找個陰涼處站著。
薛高朋倒是有察覺,身體突然一個激靈,陡然坐起身。
“到了?”薛高朋眯著眼,左右瞧瞧,揉了揉眼,捏一把小王的手臂,“不是讓你叫我嗎?”
薛高朋連忙下車,腿一軟,差點沒摔倒。
“老大!”小王叫了一聲,薛予知走近,“沒事吧?”
“腿麻了。”薛高朋捶了捶腿,“等久了吧?”
“沒事,你要不然繼續休息會。”薛高朋看得出薛高朋很累,黑眼圈跟熊貓似的,“咱們不急於這一會。”
薛高朋往裏走,亮出證件,工作人員隻能讓開。
薛高朋問出費徽沅與費慧竹固定吃飯的房間,他順便查看錄像,兄妹兩見麵次數不算多。
“其實,他們大多時都是在檀香寺見麵吧?”薛高朋自言自語,薛予知嗯了一聲,“是的。”
兩人回到房間,觀賞似的走了一圈,清新雅致的茶房,四四方方一張桌,兩把木質椅子。
兩人落座,聊了最近的案情。
薛予知能詐出費慧竹的自首,是她意料之中的。
“你沒想過失敗?萬一失敗,下次難度更大。”薛高朋挺好奇她的操作方法。
薛予知告訴他也無妨,先有費慧竹釋放信息素試圖對她下手,結果薛予知利用自己研發的植物素,反而讓費慧竹陷入被催眠的狀態。
“費慧竹的自控力非一般人能比,這麽多年,我一直在研究她的突破口。”黃天不負苦心人,歷時幾年,薛予知初步成功,“但是這種植物素效果微弱,所以費慧竹當時隻是進入短暫的被催眠效果,後麵她的潛意識會抵抗。”
薛予知原想繼續研究,這次使用是冒險的,幸好是她賭贏了,“我認識費慧竹比較久,能察覺到她的心理疾病,也算是利用了這一點。”
薛高朋低頭整理筆記,“那我們往前聊,聊聊你和岑簡汐,聊聊博森藥業。”
她和岑簡汐的事,之前和江知意說過的,薛予知不介意再說一次。
至於博森藥業,薛予知可以證明一件事,“兩家公司研究出的成果,應該屬於博森藥業。”
薛高朋挑眉,“你當時為什麽不站出來?”
“我那會兒正是自我試驗副作用的爆發期,連活著都費勁,別說這些事了。”也有這個原因,薛予知後續沒有再找岑簡汐。
“那你有證據嗎?”薛高朋筆尖點了點筆記本,“事情過了這麽久,可不是你一句話就能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