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岑清伊沒留宿,臨走前,老兩口硬是把一筐雞蛋塞給她。
車子行駛在幽靜的山間路上,岑清伊將車窗留了一條縫,冷空氣鑽進來,她格外的清醒。
如果人生可以重來,她還會像原來那樣拚命掙錢嗎?或許她不會把自己逼得那麽緊。
山間夜藍的天鑲嵌著星星閃閃的寶石,岑清伊第一次覺得,大自然挺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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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主動打電話給岑清伊的不少,不少都是慕名打來的,她無一例外都拒絕了。
日升日落,沒人知道岑清伊心裏經歷怎樣的焦灼,她應該早點去醫院做手術,或許還能多活幾年。
隻是想到漫長痛苦的治療,那樣低質量的活著,還不如體麵的離開。
夜深人靜時,岑清伊躺在床上回想起惹火的那晚,空氣中似乎還彌漫著九裏香的信息素,她的身體隱隱有些難受。
不知她怎麽樣了……岑清伊作為alpha都腰酸,被她欺負了通透的女人,估計更累。
那是荒唐的一晚,岑清伊翻翻悸動的身體,她初嚐禁果,忍不住回味也是正常的吧?
有那麽一瞬,她會邪惡地想,如果當初沒丟掉那個便利貼,主動打過去會不會“再續前緣”?
岑清伊不願,但還是主動打給醫院,問治愈率及術後效果。
接電話的護士轉給醫生,醫生似乎都忘記了,她報上名字,醫生納悶道:“惡性腫瘤?不是啊。”
不是癌症?岑清伊以為自己聽錯,跟醫生再三確認,醫生讓她等下。
五分鍾後,醫生回電話過來,“你應該是聽錯了,不是惡性腫瘤,初步判斷是良性的纖維瘤。”
至於是誤診,還是聽錯,岑清伊沒有細追究,畢竟不得癌症是天降的好事,隻是她不能再相信這家醫院。
岑清伊上網翻醫院排名,江城市協和醫院是國內權威的綜合性醫院。
岑清伊當即開車去醫院,來的太晚早就沒號了,她扯了扯口罩猶豫要不要找人幫忙,可她又不想讓周邊的人知道她可能病了。
繳費窗口工作人員瞟了一眼岑清伊,好心道:“實在不行,你去問問大夫,能不能給你加號,大夫同意,你再來繳費。”
好巧不巧,這時候旁邊有個人拉了拉岑清伊,“你要看哪個科室的?”
“乳腺科。”
女人憨厚地笑,“那這個給你吧,我閨女今天來不了,看不上,你拿著號去試試吧。”
岑清伊將掛號的費用返還給女人,道了聲謝。
臨近吃飯時間,門診室的病人依舊排著長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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