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眠枝靠著傅斂,緩了好一會兒。
恢復記憶來帶的生理反應很明顯。他現在還有些手腳冰涼發軟, 心跳也沒恢復到平穩的頻率,還有些頭疼。
那段最深的記憶帶來的恐懼感,仍然殘留些許,隻是比起當初,已經少了很多很多。
沈眠枝鼓起勇氣,主動打量起四周的環境。
外麵還在下雨,雨幕遮擋之下光線很暗,但足夠視物。石壁凹凸不平,和當年的情景很像。
可還是不一樣的。
這裏沒有了當年的歹徒,而傅斂始終都在。
傅斂摟著人,略微緊張地安撫:“我在呢,眠眠不怕。”
沈眠枝回頭看了看傅斂,腦海裏忽然閃過他和傅斂的某幾次獨處——比如拉緊門簾的昏暗浴室,又比如肆無忌憚接吻的狹窄的車後座。
沈眠枝慢吞吞地說:“我突然發現,斂哥幫我脫敏……還是挺有效果的。”
傅斂聽懂沈眠枝的意思,笑了笑:“有效果就好,以後繼續治療。”
見著沈眠枝放鬆下來,傅斂語氣輕柔地為他打消最後的驚呼:“當時那幾個壞人都被抓了,都有前科和案底,一個處了死刑,其他的都是無期。”
沈眠枝垂著睫毛,點了點頭。
他的身體和情緒很累。先是經歷了驚險的落崖,又被動恢復了記憶,經歷了一番大起大落,他很困倦。
傅斂早就把自己的外套解下來披在了沈眠枝身上。傅斂見他這副模樣,攏緊了衣領,又調整位置擋住所有的風。
“眠眠,累了就先睡一會吧,我守著你。”
暴雨持續了一段時間。這樣的天氣和環境,救援並沒辦法立刻抵達。
好在雨沒有一直下,過了差不多兩小時,救援隊終於找到了他們。
傅斂捂住沈眠枝的耳朵,眼神示意外麵的人不要引起沈眠枝的情緒波動,才喊醒了沈眠枝。
他們沒有再從山崖底下再洄半山腰上,而是直接找到另一條路,回到馬路上,送沈眠枝去了醫院。
救援隊是那兩個小孩的父母和酒店負責人喊過來的,他們路上也跟來了,對沈眠枝和傅斂道謝和道歉了好幾遍。
和他們一起露營的師兄弟們也派了代表過來,一群人浩浩蕩蕩跟在救護車後麵跟去了醫院。
沈眠枝更疲倦了。徹底睡過去之前,他拿出恢復信號的手機,給他的家人朋友們發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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