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耳聽到眼前人即將變成自己的弟媳,還是親口說會一直在一起,傅斂周身的氣壓肉眼可見的又低了一點。

會議室裏響起輕微的指關節按壓的聲音。

傅斂緩慢地開口:“我聽說你們才戀愛了不到一個月。”

——你真的了解他嗎,真的想要把自己的未來交付給這個人嗎,真的想不起來別的人嗎。

話到嘴邊,傅斂看著拘謹的沈眠枝,突然失去了繼續說下去的勇氣。

他沒有任何立場去質問沈眠枝,對沈眠枝而言,他隻是一個外人,是他們的愛情故事裏默默無聞微不足道的男二。

要怪隻能怪自己慢人一步。

傅斂深深地看了沈眠枝一眼,主動結束話題:“沒什麽,是我多說了。抱歉,剛才的問題可能冒犯你了。”

沈眠枝搖頭:“沒事。那,我先走了?”

“嗯。”傅斂目送沈眠枝離開,把會議室的門關上。等到沈眠枝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他才低低地說。

“再見。”

……

沈眠枝回到宿舍之後,仍然琢磨不透傅斂是什麽意思。

他知道傅家兩兄弟之間的關係並不太好,但想不明白傅斂為什麽會那樣說。

沈眠枝清楚自己一直有些怕傅斂。

從大約十二歲開始,他就生理性條件反射的懼怕傅斂,最嚴重的時候光是靠近都會不自覺地發冷和顫抖。加上傅斂不常笑,對外總是一副冷情冷麵的模樣,傅裕還會時不時跟他說一些兄弟間的齟齬,他就更怕了。

沈眠枝知道這大概是因為年少時的那場意外,鑒於他的後遺症,他無從探知原因,其他人也對此保持緘默。

長大之後沈眠枝基本能夠克製懼怕情緒,但和傅斂之間也有了深深的距離。

不過時隔幾年再和傅斂相處,感覺好像……還可以?他能感覺到傅斂在有意無意和他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除了最後那幾個問題有些奇怪,別的都還可以接受。

或許是傅斂並不希望兩家的聯姻是由傅裕來作為結婚的那個人?也不太像。

算了,順其自然吧,反正除了項目合作之外,應該也沒有要和傅斂獨處的時候。

沈眠枝晃晃腦袋,拋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打算先查一下傅斂的履歷。

他好像一直沒有去了解傅斂這個人,隻知道對方年少時在國外和母親生活,在國外讀書又回國交流學習過,至於傅斂在國外的經歷則是完全不了解,以至於在會議室看到對方的時候那樣驚訝。

沈眠枝打開權威的搜索軟件,結合他們學校論壇新鮮熱乎的帖子,很快拚湊出了傅斂大致的讀書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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