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連續近一個月的暴雨後,在6月底的一個上午,天空雖然依舊陰沉,但雨水至少已經止住。
所以在第二天,黎昂便準備出門,去見見那位穿越者同鄉。
打量著鏡子裏的自己,黎昂嘀咕:“感覺和去約會一樣……”
“說不定就是約會呢?”維因靠在牆邊,“那家夥聲音聽起來還挺年輕,應該隻有十幾二十歲,你說不定可以靠這副皮囊加上三寸不爛之舌奪得少女的芳心。”
黎昂扯扯嘴角:“免了吧。”
他現在可沒心思泡妞談戀愛。
在風暴月來臨前,黎昂也靠手頭的一點小錢添置了幾件新衣服,不必再拾維因的舊貨,他現在穿著的短袖襯衫就是其中之一。在連日暴雨止住後,這兩天卡斯帕斯的天氣偏向濕熱,再穿著長袖襯衫無疑是一種折磨。
“把領帶打上。”維因提醒道。
“啊?為什麼?”黎昂拿起一邊的領帶,不明所以,“我又沒把正裝都套上。”
“因為你要去的是咖啡館,而絕大多數咖啡館都會審視客人的身份,地位不夠格的都不準進。”維因雙手抱臂,“而絕大多數咖啡館看人的標準就是有沒有打領帶。”
“……還挺會狗眼看人低。”
雖然這個世界有不少前世沒有的黑科技,但在一些方麵還是顯得過於落後保守。
黎昂打上領帶,確認沒有係歪,再次看看鏡中自己的形象。加上一條領帶後,襯衫下擺塞進褲子與否決定了他的氣質是接近DK學院風還是中年領導風……
“看著像模像樣了。”維因評價道。
雖然說黎昂像模像樣,但維因自己一點形象都沒有,身上的白襯衫皺皺巴巴,讓人嚴重懷疑這家夥是不是把它當睡衣穿了。
然而這家夥出門的著裝都挺整齊,也不知道這家夥是怎麼處理皺巴巴的襯衫的。維因這家夥可從沒去過幹洗店……難不成他在三樓自己用熨鬥把那些襯衫都燙平了?
想想維因的行事作風,黎昂總感覺他不像是這麼勤快的人。
“那我走了。”黎昂看了眼維因,“我中午可能不回來,你自己搞定午飯吧。”
“放心,在你回來前,我會盡量保證自己不死掉的。”維因打了個哈欠,“唉,當然,隻是‘盡量’。”
“……怎麼說得這麼危險啊。”
黎昂剛出門,就注意到門口的信箱裏被塞了東西,趕緊折返進屋喊一聲:“老板,有快遞!”
“哈?”
“呃,好像是個包裹。”黎昂把東西拿出來,是個小紙箱,“瑟穀發來的?”
瑟穀,東流亡地的另一座城市,黎昂對這地方的唯一印象就是欽差大臣遇刺案的凶手詹姆斯被他和維因送去了瑟穀,托付給維因的一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