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昆,紫衣,拿命來!”
男子清冷的聲音驟然響起,隻見淩傾白衣飄飄踏空而來。
紫衣看見淩傾的那一瞬間,眼圈就紅了,呢喃著喊了一句:“淩傾。”
她就再也說不出半個字,隻是眼眶紅紅的委屈巴巴的盯著淩傾看。
淩傾被她看得惡心,手朝著紫衣臉上一指,鑽心的痛意讓紫衣想要大叫。
可她張開嘴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於此同時,嘭地一聲輕響,紫衣的雙眼爆裂,血從眼眶裏流出來,模糊了她的臉。
淩傾渾身透著冰冷的寒意,一字一頓的說道:“父尊,我來行刑!”
“好。”淩天帝君隻說了一個字,就退到一旁。
行刑官把剔除仙骨的尖刀遞給淩傾,垂手站立一旁。
淩傾接過尖刀,手腕慢慢地朝著紫衣伸過去。
如果換成行刑官的話,會以最快的速度剔除紫衣的仙骨。
淩傾卻反其道而行之,慢吞吞的做著每一個步驟,也就是說紫衣明明隻需要承受一小會的痛苦,此刻卻被無限的拉長了時間。
對於淩傾來說,明明幾個呼吸就能做完的事情,他偏偏做了足足有一個時辰,才猛然用力將紫衣的仙骨從她體內拽出來。
那種痛徹心扉、生不如死的痛楚,讓紫衣隻想一死了之。
可她偏偏什麼也說不出來,痛得渾身顫栗,痛得冷汗淋漓,痛得呲牙咧齒。痛得想要殺了自己.
漫長的剔骨過程,紫衣感覺就好像經曆了整整一個世紀那麼長。
此刻,她後悔了,她為什麼要去招惹淩傾?他就是一個惡魔,一個不折不扣的劊子手!
淩傾又以同樣的方式,剔除了賴昆的仙骨。
賴昆倒是比他女兒有骨氣得多,咬著牙齒愣是沒有喊一個痛字。
淩傾又豈會就此放過他們父女,貼心的給兩人各喂了一顆丹藥。
丹藥入口即化,賴昆和紫衣身體的痛楚瞬間被放大了千百倍。
即使是一直咬牙沒有喊過痛的賴昆,也忍不住鬼哭狼嚎一般的慘叫起來。
紫衣匍匐在地上,就如一隻扭動的蛆蟲。因為不能發聲,嘴裏隻能發出壓抑低沉的“哈~哈~”聲。
賴昆父女兩人痛得死去活來,卻沒有一個人同情憐憫他們。
賴昆疼極了,破口大罵道:“淩天帝君,你徇私舞弊!你兒子明明在思過崖麵壁思過,你卻放他提前出來害人?”
淩天帝君嘲諷道:“我兒淩傾何錯之有?為什麼要去思過崖麵壁思過?如今真相大白,本帝君自然要還我兒清白!”
賴昆啞然:他怎麼忘了,他和他的私生女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千刀萬剮之刑,淩傾還是讓行刑官來做,他坐在一旁一臉沉靜,看不出悲喜。
淩天帝君和淩冽想要上前安慰,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最終,還是淩冽開了口:“二弟,別傷心了。你如今也算是為嫂子和侄女兒報仇雪恨了,她們母女也該安心了。”
淩傾站起身,一句話沒說朝著百花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