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傾身邊,無數邪靈與之戰鬥。

淩傾握著長劍挽出了一個個劍花,劍氣在空中亂躥,有兩道劍氣打在無暇與那名使者身上。

“嘭!嘭!”

無暇與那名使者同時狠狠地被撞在地上,胸口出現了一個碗大的血窟窿。

“淩傾,你竟然敢殺我?”無暇到死也不敢相信淩傾國師會對他們動手。

淩傾國師揶揄道:“無暇,你可不要冤枉我!我明明是在找這些邪靈切磋,是你們衝上來,撞在了劍氣上。”

“如果非要把這怪罪在我身上,那也隻是誤傷!我又不是故意的。”

無暇:“你、你——”

淩傾國師譏笑道:“戰鬥嘛,誤傷都是難免的。誰叫你們技不如人?誰叫你們不知道躲開?誰叫你們這麼笨!”

無暇與那使者,憤怒又不甘的閉上了眼睛。

他們的耳邊響起了當初自己的辯解:

“戰鬥嘛,難免有誤傷。”

“誰叫她們母女技不如人,被魔族劫持?”

“誰叫她們看見打起來了都不知道躲開?”

“誰叫她們那麼笨,被人抓住!”

“我們為了救她們,還受傷了!就算是沒有救出她們,我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淩傾國師又殺了幾隻邪靈之後,身上的內力蕩漾出去,打在無暇二人身上,兩人同時突出一看鮮血後,氣絕身亡。

“哼!”淩傾國師渾身上下散發著駭人的冷意,他手持長劍,在邪界大殺四方。

他發現在人界不能殺死的邪靈,在邪界卻輕輕鬆鬆就殺死了。

怪不得這些邪靈,煞費苦心想要去人界,想要奪舍人類,原來是為了所謂的永生。

那他現在多殺一些邪靈,蕭凝音在人界就會少一點強敵。

既如此,那就讓他最後再為他的音兒做一點點事情吧!

淩傾國師將邪界周圍那些邪靈全部殺了之後,蕭凝音他們那邊修複了結界也順利了許多。

那些看著蕭凝音修複結界的上界大能們,看著眼前這一幕一個個麵麵相覷:什麼時候修複結界,如此順利了?

突然有人喊了一聲:“不好!我們中了淩傾的聲東擊西之計!”

“走!去邪界!”

一行人,匆匆忙忙往邪界趕。

當他們到達邪界之時,邪界的邪靈已經被淩傾國師殺了一大半。

“淩傾,住手!”為首的男子看著淩傾國師,憤怒喝道。

“淩冽”淩傾國師劍指男子:“為什麼要我住手?邪靈侵入人界,你我修煉之人,本該為人類解除危機。”

“可你們都做了什麼?助紂為虐,縱容邪靈殘害人類!你們還是修道之人嗎?”

“淩傾,你發什麼瘋?”淩冽氣得指著淩傾國師罵道:“上界之人不能隨意幹涉下界人類之事!這是鐵律!”

“哦哦!”淩傾國師笑道:“我沒有幹涉下界人類之事啊,我現在是在邪界大殺四方,沒有犯鐵律吧?”

“你——,不可理喻。”淩冽被淩傾國師堵得無話可說。

淩傾國師又指著無暇和無修的屍體說道:“所以,他們幫著邪界對付下界的人類,也沒有犯上界的鐵律,是吧?”

“這個自有公論!”男子走過去,伸出手掌讀取無修和無暇的記憶。

良久,男子長歎一聲:“把淩傾帶走!”

淩傾這一次身上被捆了十根玄鐵鎖鏈,跟著眾人回到天界。

淩天帝君看著跪在麵前的親兒子,閉著眼睛揮揮手。

“淩傾聽旨!你擅離上界,幹涉下界之事,誤殺同門,數罪並罰,現罰你去萬丈崖思過百年!”

“是!”淩傾冷漠地看了淩天帝君一眼,抬腿跟著使者走了。

偌大的天殿裏,隻剩下淩天帝君和淩冽。

淩天帝君的眼角,留下了一滴眼淚。

“淩冽,你說當年我按律行事,沒有處死那些殺害音兒母女的殺手,是不是真的錯了?”

淩冽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父親,扭頭看向淩傾遠去的方向,冷冷地答道:“身為帝君,你連自己的兒媳孫女兒的仇都報不了,你還好意思說起當年的事情。”

淩天帝君苦笑:“連你都在埋怨我啊!如此說來,鐵律是時候修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