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到來的時候,我爹娘把我藏在櫃子裏,我透過櫃子的縫隙看見了那些殺害他們的凶手。”
“他們殺了我的爹娘後,很快就在櫃子裏找到了我。那女人把刀放在我脖子上,不許我哭不許我發出聲音。”
“他們帶著我離開了夢境崖,路上的時候我一直不敢睡,就怕睡著了他們拿刀割下我的腦袋。”
“那有毒的果子,也是那女人故意給我吃的。她說她就是要折磨我,讓我生不如死。”
小男孩說著說著,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我沒有辦法,我在靈都隻認識你,趁他們不注意我就偷偷跑出來找你了。小神醫,你救救我好不好?我不想被他們抓回去。嗚嗚~”
蕭盈雪看著哭得眼淚鼻涕一大把的男孩,眉頭微蹙。
“好了,別哭了。”蕭盈雪悶悶地說道:“再哭,把你扔出鎮國公府!”
小男孩的哭聲戛然而止,他驚愕的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蕭盈雪。
“桑懷!”蕭盈雪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把他帶出去,交給安叔。”
小男孩一臉驚恐:“恩人,我不要跟著那個什麼安叔,我隻要跟著你,哪怕做你的奴才也可以。”
桑懷走進來,不容分說帶著小男孩走了。
蕭盈雪緊皺著眉頭,去找蕭凝音。
“妹妹!”蕭盈雪也隻有在麵對蕭凝音的時候才這樣的放鬆,她伸出雙手緊緊地抱住蕭凝音的小腰,頭靠在蕭凝音的肩上:“我太累了!出去一趟撿了一個娃回來。”
“怎麼回事?”正在看書的蕭凝音放下手中的典籍,回頭一臉興味的看著蕭盈雪,眼底是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
蕭盈雪撓撓頭:“就是那天那個吃了毒果子的男孩,今天我去了一趟天溢閣,他就躲在了我的馬車下麵,跟著我進府了。”
“他說他叫夢正川,來自夢境崖的第一世家夢家,是夢家家主的嫡孫。”
“那天帶他來天溢閣救治的女人,其實是他的殺父殺母的仇人。”
蕭盈雪將夢正川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煩惱地問道:“妹妹,他說的是真的嗎?”
蕭凝音思索了一下,問:“你沒有給他用真話丸啊?”
“沒有。我讓桑懷把他交給安叔處理了。”蕭盈雪搖頭說:“我總不可能身邊帶著一個小屁孩吧!”
蕭凝音笑道:“嗯,我去找安叔問問。”
姐妹兩人手牽手,去了客院。
安漢卿雖然領了天溢閣管事之職,可平常還是以蕭凝音姐妹為主,鎮國公府就專門給他安排了一個客院。
“妹妹,你說我們一家也搬出去,行不行啊?”蕭盈雪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念頭:“我們家的暗衛多,總要給他們一個休息地方吧?”
蕭凝音仰頭看天:“嗯,也不是不可以。那我們是搬到公主府,還是鎮南王府?”
蕭盈雪眨眨眼睛:“當然是鎮南王府啊!聽說那裏比我們的公主府還要大得多。”
“好啊。”蕭凝音答應後,姐妹兩人都笑了。
蕭凝音姐妹倆到了客院,安漢卿剛好已經回來了,正在幫夢正川處理傷口。
看著夢正川身上交錯的淤青,蕭凝音皺眉,對他所說的話已經信了一半。
蕭凝音不著痕跡的對夢正川用了真話丸,然後又問了他的家庭情況,跟先前他對蕭盈雪所說一致。